然而牆邊下麵圍著一圈玫瑰花叢,她心裏打著鼓,之前那個辦法不可行了,蹭下去極大可能會被玫瑰花叢中的尖刺給刺到。
這樣的方法得不償失。
就在她冥思苦想該怎麼繞過腳下麵這一圈玫瑰花叢時,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你幹嘛去?!”
是從鐵門的方向傳來的。
另一個男人回答道:“我剛才好像聽見那邊傳來了聲音,過去看看。”
“不會吧,我們都在這裏看著呢,估計是什麼小貓小狗吧。”
“以防萬一,我還是過去看看。”
江暖聽著腳步聲音離她越來越近,心跳就像是打鼓似的砰砰砰的不停,額前也不禁開始出了冷汗。
時間猶如被放慢了似的,江暖腦中閃過了許多個念頭。
重新回到牆外?不行,她都已經翻進來了,沒有回去的道理。
等黑衣人來了告訴對方,謊稱自己的東西掉進來特意爬進來撿的?
不行不行,人家又不是傻子,要是真的掉了東西正常人的思維都不會想到去爬牆。
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
江暖咬了牙,盯著離地一米六幾的地麵,在黑衣人的腳步逼近,直接縱身一跳,手掌撐在濕潤的土地上緩解衝力。
然而她沒有掌控好力道,下半身直接摔進了玫瑰花叢中,腳踝傳來一陣隱隱刺痛的感覺。
江暖顧不得腳踝上的疼痛和尖刺,迅速的往另一邊的牆麵跑去躲避黑衣人的尋常。
千鈞一發之際,江暖終於趕在黑衣人巡查之前躲到了拐角一處的牆後麵,僅隔著幾米的距離,隻要黑衣人再往前走幾步就能發現到她。
江暖胸膛起伏劇烈,可是卻不敢大口的喘氣,生怕一個動作就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而這時,忽然一隻黑貓從她腳邊慢悠悠的往黑衣人的方向走。
黑衣人一看,說道:“原來還真的是一隻貓。”
黑衣人查明了聲音來源,也就回去了鐵門繼續守著。
江暖見黑衣人離開,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似的,癱坐在地上,而腳踝上被玫瑰花叢尖刺刺到的地方更加痛了起來。
“嘶!”江暖將腳踝上的一根尖刺拔掉,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一個紅色血珠,且旁邊的脆嫩的皮膚都被劃出一道道紅痕,看起來尤為驚心。
江暖拔出尖刺的時候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痛的驚呼了一聲。
忽然,旁邊的推拉門玻璃門刺啦一聲被推開,江暖這下是跑都來不及,剛才為了躲避黑衣人急著跑,根本沒注意到旁邊就是一扇推拉門。
江暖和對方視線撞了個實打實。
沙曼手上點燃的煙驚訝的一直加在手上,沒有抽一口。
而江暖則發現來人竟然是沙曼時,心情忽然一下變得極為不好。
沙曼這才反應過來,帶著嘲諷又調侃的語氣說道:“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江暖已經被發現了,何況沙曼這一席陰陽怪氣的話,讓她直接豁的起身,牽動了傷口隻是眉頭一皺,她不怒反笑,“怎麼了?見到我你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