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寧一時激動的忘記了心髒的病,捂著胸口喘息困難。

老保姆嚇了一大跳,連忙就要去喊家庭醫生。

許曼寧拉住了老保姆,憔悴的麵容也遮蓋不住年輕的風華絕貌,“不用了,剛才一時沒有恢複好狀況,現在好多了。”

老保姆臉上帶著擔憂,還是不放心。

在許曼寧的執著下老保姆才沒有去喊家庭醫生。

她最近一直在吃藥,身體也不好。

在老保姆的攙扶下到了大廳,看見了坐在沙發的顧南城。

許曼寧立刻撇開了老保姆向顧南城走去,眼角淚水流出,卻是欣喜,“你終於來見我一麵了。”

顧南城淡然的看著許曼寧在他身旁坐下,沒有開口。

許曼寧想要去握住顧南城的手,卻被對方給避開了。

“南城啊……”

她低聲的歎氣,“你是不是怪我?”

顧南城站了起來,換到旁邊的小紅木椅子上,沒什麼感情的說道:“沒有。你別想多了。”

“那你……”

還沒等許曼寧說完就直接被顧南城給打斷了。

“多餘的廢話就不說了,我這次來是找顧宏琛的。”

“他是你父親。”

顧南城抬眸看了對方一眼,“正是因為我和他還有這層脫不掉的血緣關係,我才會來這裏。”

許曼寧隻是以為顧南城還在為顧宏琛之前所作所為置氣,她咳嗽了兩聲,“南城,你父親隻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繼承顧氏而已……”

“所以就要把江暖往死裏逼?”

顧南城反唇相譏。

“終究是一家人,要是被外人知道反目成仇該多惹人笑柄啊。”

許曼寧知道她這個兒子的品性,倔強又偏執,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鬆手。

而顧宏琛這個人,同樣也是頑固的不行。

顧南城來這裏隻是為了在顧宏琛那裏討要個說法,並不想和許曼寧多聊什麼。

他鄭重的說道:“母親,我之所以還在這裏喊你一聲母親。是你懂得為人母的不容易,你會體諒我和江暖,但是顧宏琛不會。“

“他的眼裏隻有如何讓顧氏不受顏麵損毀。”顧南城覺得有些好笑,“他想要我管理顧氏,可是同時又要從我手上奪走我最愛的女人。”

“如果外人知道我們反目成仇,我不會認為是笑柄,而是大家都在慢慢的得知到了事情的真相。

顧南城隻說到這裏,再次重申了一遍,“我要找顧宏琛。”

一個對於許曼寧來說是這輩子的男人,另一個則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希望見到父子爭鋒相對的時候。

她情緒波動有些大,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惹來了顧南城的視線。

顧南城皺緊了眉,“你的病怎麼一直不見好?顧宏琛沒有好好的給你治療麼?”

許曼寧搖搖頭,“一直都在治療,不過也是老毛病了。”說著,她還是軟言勸說道:“你父親對你和江暖不住,我知道的,但這些日子我讓他好好的反省過了。”

顧南城的雙眸看著她,仿佛看出了答案一般,雙手交握,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