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寧的表情頓了頓,對方接著說道:“想必現在顧氏的情況您也知道一些,很是不容樂觀了,所以我們一眾股東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了。”

許曼寧聽著這番話,若有所思,她心裏也很是想念兒子,可是卻也同時十分的糾結。

“行吧,我知道了。”

對於藺股東,許曼寧沒有正麵的回答,也沒有拒絕他,“我要好好的想一想。”

藺股東是一個識事的人,把禮品放下之後就走了。

……

江暖在錦繡山呆了好幾天,也逐漸感到了無聊,顧南城也越來越忙。

她為了給自己找事情做,已經連續幾日都在打掃錦繡山了。

錦繡山很大,她打掃起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正好能夠打發時間,又能夠消磨她無聊的時間。

日子一天天過的倒也算是充實。

這日。

江暖剛剛拿著小鏟子出門,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別院的門前。

她皺了小巧的眉,看了一眼車牌,並不熟悉,左右思考也想不出來在哪裏見到過。

隻不過等到裏麵的人一出來,江暖登時就微微的睜大了眼睛。

正是久病不起的許曼寧。

江暖心裏有疑問,可是她的教養讓她不能站著看,她隻好快步上前走到別院的門前。

許曼寧一看見她,江暖也和她對上了視線。

江暖麵對許曼寧的病態臉色,她也不好說一些什麼重話,良好的教養讓她盡量好茶好水的招待著許曼寧。

許曼寧一進來之後,看了江暖手上拿著的小鏟子,江暖有些尷尬,把小鏟子放到一邊,解釋道:“本來打算出去鋤草的。”

許曼寧也隻是點了點頭,倒也沒多說什麼。

江暖給許曼寧倒了一杯熱茶。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度的僵硬無比,許曼寧四顧著周圍的壞境,像是在打量著些什麼似的。

江暖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好繼續眼觀鼻鼻觀心。

尷尬僵硬的氣氛還在繼續的蔓延,江暖喝了一口熱茶,緩解渾身的不舒服。

直至——

許曼寧終於打破了這一尷尬僵硬的局麵,她咳嗽了一聲,緩緩的開口道:“南城呢?他沒有在家嗎?”

江暖這才明了,原來是來找顧南城的。

她點頭,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的回答:“阿城他最近比較忙,今天沒有在家,您有什麼事情麼?我轉告他也行。”

許曼寧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幽幽轉轉的,像是有無窮的話要說,可最終都隱了下去。

江暖哪裏能見到這副有話不說的樣子,很明顯,對方就是有事兒上門。

“您說吧。”江暖坦率無比,“一直憋在心裏對病情好轉起來也耽誤。”

許曼寧這才緩緩的歎息了一聲,“其實我這次來……的確是有事情相求的。”

江暖幹笑了幾聲,“您就直說。”

“關於顧氏最近的事情……已經達到了嚴峻的局麵,顧氏不能沒有南城,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勸一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