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宏琛拐杖一揮,暴跳如雷,“這種事情怎麼不早點報告給我?!滾!給我滾!”
傭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現場。
客廳隻剩下他們倆人。
許曼寧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藥服下去片刻,順了一下才稍微好點。
顧宏琛如同審問一般,俯視著對方,開口道:“為什麼?你要去求江暖?”
“為什麼?”許曼寧聽到覺得好笑,徑自嘲笑,她回看對方的眼睛,無所畏懼,“為什麼你還不知道嗎?顧氏現在都什麼樣子了!”
“可是你也不該去求江暖!”顧宏琛勃然大怒,手上的拐杖敲在地上,直接斷成了兩半。
許曼寧看著斷成兩半的拐杖,心中越發的冷然起來,她站起身來,直視著顧宏琛的眼睛。
“江暖再怎麼說,也是南城的妻子,是你孫子孫女的母親,是我們的兒媳婦。”
許曼寧覺得她對於顧宏琛的了解越來越少,眼前這張臉都變得陌生起來。
“我隻是想讓顧氏好起來,我有什麼錯?何況你之前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江暖的事情,我難道不需要為你去賠禮道歉嗎?!”
接近於嘶吼的聲音,許曼寧感覺全身的力氣瞬間都被掏空。
而顧宏琛完全不明白她的好意,反而臉上充滿了譏諷,“賠禮道歉?真是好笑!我顧宏琛何時需要一個人女人去替我道歉了?!再者說,我又做錯過什麼?!是那個女人不識好歹,我已經給過她這麼多次機會!是她不識抬舉!”
“許曼寧!你到底明不明白?!你這不是在給我賠禮道歉,而是在給我抹黑!”
許曼寧看著眼前固有想法,聽不進任何人話的顧宏琛,眼裏最後一絲光亮也隨之消逝了。
“顧宏琛,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許曼寧的聲音平平淡淡的,看向顧宏琛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現在我算是認識到了真正的你,你就是個自大,又傲慢,什麼都不懂的人!”
顧宏琛被說的,氣的勃然大怒,“我不懂!好!我不懂!那你又懂什麼?!許曼寧!我為你做的這一切,你自己難道感受不到嗎?!”
許曼寧卻蒼涼一笑,緩緩的搖了搖頭,“我們不再是以前兩個人的生活了,我們已經到了中年,兒子也有了兒子,生活的重心也不該圍繞著我們兩個人轉。”
“而你,顧宏琛。”許曼寧忽然頓住,深深的看了一眼對方,“你的心裏就隻有顧氏罷了,說什麼江暖不識抬舉,你隻是沒有找到一個自己滿意的人來安插在南城而惱怒,你真的是太幼稚了。”
如同打臉的批判,一字一字的落在了顧宏琛的身上。
說完,許曼寧再也沒有回頭,上樓回了房間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經過剛才的事情,她已經徹底的想明白了,幾十年前的顧宏琛是什麼樣子,現在的他就還是什麼樣子,一點改變都沒有。
她的心也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在他的心裏,終究是隻有顧氏,顧氏的一切才是他值得上心的地方。
而顧宏琛站在原地許久,心中的怒氣遲遲沒有下去,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推開書房的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