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江暖聽到行人的話還真的以為被偷的女人是一個啞巴。
不然的話,被偷了行李怎麼也一句聲音都不出?任由著小偷把行李給偷走?
直到她確定這個被偷的女人就是許曼寧之後,她才能夠明白,為什麼許曼寧一聲不吭。
因為她的身份,以及她的教養不允許。
何況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雖然值錢,可是並不是再也沒有的。
總而言之,就是她的麵子不允許。
江暖心中的疑惑頗多,不明白為什麼許曼寧此刻會出現在醫院,同樣的,為什麼要帶著行李出來?
看對方的樣子,顯然……過的不是很好。
到底發生了什麼?許曼寧又經曆了什麼?江暖不得而知,隻是拚著勁兒的追逐著眼前不遠的許曼寧。
“別跑了!”
她追的實在是太累了,氣喘籲籲的。
許曼寧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還在繼續跑。
一少一老在巷子裏追逐,左拐右拐。
她很久沒有這麼劇烈運動過,即便是在庭院鋤草,也是累了就歇一會兒,但是她記得,許曼寧還有心髒病,是經不得這樣劇烈奔跑的。
為了不讓許曼寧出事,江暖隻好大聲的說道:“我不追你了!你也停下來好不好!”
許曼寧聽到她的話,低下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心髒跳得飛快,唇色蒼白。
江暖同樣沒好到哪裏去,隻不過她的恢複力要比許曼寧好,趁她停下來不注意時,幾個小跑就攥緊了許曼寧的手。
許曼寧下意識的就要掙脫,但是江暖用的勁兒很大。
好不容易才追上的,她怎麼可能就輕鬆的放開。
許曼寧沒有想到她說話不算話,臉都紅了,劇烈的喘著氣,“你!你不是說不追的嗎?!”
江暖同樣也在喘氣,“我,我要是不這樣,說,你怎麼停的下來。”
她倒沒什麼,對方的心髒病也就不容小覷了,不管用什麼辦法,不要把對方置入危險才是最重要的。
許曼寧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重重的哼了一聲,別過了頭。
江暖在原地歇的差不多,這才又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此刻顯現在江暖眼前的許曼寧和之前她見到的許曼寧完全不同,可以說,她最在意的形象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平時頭發挽的一絲不苟,精致,現在鬆鬆垮垮,還有衣服上也沾了不少泥點。
不用問,江暖都知道她日子過得不好,畢竟是顧南城的母親,江暖雖然和她的關係不好,但多少作為兒媳婦的責任,有義務詢問她情況。
她皺起了眉頭,不由得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曼寧別過頭不理她。
“你的行李怎麼被人偷了?”她又問。
許曼寧還是沒有回答她。
江暖有些急了,堅持不懈的繼續問道:“為什麼見到我還要跑?”
她的三連問,許曼寧通通都沒有回答。
江暖也毫無辦法可施,歎了一聲氣,隻好說道:“不管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外麵這樣也不是辦法,你就先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