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江暖一直想不明白顧南城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到正在開車的趙齊，她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我問你件事情。”
趙齊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江暖皺起了眉頭，顯得很是納悶，“剛才在商場的女人是誰你認識嗎？”
趙齊想也沒想，立即否認，“不認識，夫人。”
江暖很是沒趣的掃了他一眼，“你都沒想一下，從腦中過一遍，就立刻回答我了，想必是顧南城已經告訴了你什麼吧？”
趙齊心裏又咯噔了一下，從後視鏡看過去，“夫人，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女人是誰。”
“還說不知道？”江暖挑眉威脅。
趙齊頓了頓，堅守陣地，很是斬釘截鐵的和她說道：“真的不認識。”
江暖當然不相信了，狐疑的打量了他幾眼，“好，那剛才顧南城和你在那邊說什麼？”
“談論業務上的事情。”
“你這睜著眼睛說謊的業務也是日增漸漲。”
“多謝誇獎。”
說完之後，趙齊就尷尬了。
江暖輕笑出聲，“到現在還說你不知道？你幹脆直接告訴我不願意說出來不就是了。”
話已經被她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趙齊還是死守著不肯放棄。
“我真的不知道，夫人您就別再繼續問下去了，顧總也是為了您好。”
江暖雙手抱胸，看著外麵的快速倒退的景色，不置與否，說道：“真的嗎？那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回懟過去？要是真的為了我好，才不會拉著我不上去呢。”
趙齊想要給自家顧總在妻子麵前挽回點顏麵，開始說起了彩虹屁，“顧總說不定，說不定是不想讓你參與這種無聊對罵有失身份的事情呢？萬一被路過的人給拍到總歸是會有影響的吧。”
“你說的有道理。”江暖說。
趙齊鬆了一口氣，正當他以為這個坎就這麼過去了的時候，沒想到後座的人又出聲了。
“但是，我是那種會和她對罵的人麼？我向來隻用道理來馴服對方，道理，你明白嗎？孔子儒家，大道精神。”
“……知道。”
江暖哼了一聲，“所以你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你這樣是蒙不住我的。”
趙齊內心長歎一聲，發現自家顧總的妻子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所以現在還是不肯告訴我那女人到底是誰嗎？”江暖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趙齊緊了緊方向盤，堅守的陣地有片刻的怔鬆，隨即清醒過來，穩住心態，“這件事情顧總讓我不能告訴你，所以您也別再繼續為難我了。”
江暖見從趙齊這裏挖不到一點口風，隻好就此放棄了。
“行了，不為難你了。”
趙齊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想了想，說道：“夫人，我說一句不該說的，顧總對您是真心實意的，即便他有時候的做法令人感到費解甚至是生氣，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江暖不禁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