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末。
自從戀愛之後, 江晚秋和季夏兩個人外出和朋友聚會的次數明顯減少了很多,酒吧這樣的地方更是鮮少踏及了,兩人更多的是去參加一些戶外燒烤, 和簡單的聚餐活動。
就連易意也說,這兩年的時間江晚秋變了太多。
季夏不止一次聽她們這批人說起過江晚秋從前的“事跡”。
——在彼此空白的那四年時間裏,她在努力學習, 高考,上大學, 而對方可謂是酒吧的常客。
用宋紜和周周的話來說, 基本上是隻要有江晚秋參與的局子, 總會有絡繹不絕的人讓服務員送酒過來給她們喝。
為的,不過是“認識”一下而已。
招蜂引蝶這樣的一個詞語,從來不止限定於男性或者女性身上。
江晚秋身上既有著能夠吸引優秀男性的性感,又有著能夠吸引女性的美感。
而今天,她總算有機會見識到了。
早就已經決定這個周末不要再去影院看電影的季夏恰好接到了宋紜發過來酒局邀請, 時間是周六的晚上, 本市最有名的一個酒吧請來了一個小有名氣的駐唱歌手。
就是那麼巧,季夏剛好聽過這個歌手的歌,和江晚秋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赴這個約。
當天晚上的位置幾乎爆滿早就被預定。
宋紜訂到的卡座,還是靠關係才拿到的。
值得一提的是, 早在幾個月之前她家裏就已經低頭和解, 解除了對她銀行卡的凍結。
所以現在, 她又是正經的二代大小姐了。
不過宋紜還挺喜歡幼兒園老師的那一份職業, 因為沒有做膩, 所以決定再做一段時間看看——一直到幼兒園找到新的老師可以頂替她的位置,她再離開。
晚上九點的時候,江晚秋兩人按時抵達了酒吧門口。
隻不過在卡座坐下之後, 她們有些意外——本以為以易意和宋紜這兩個人現如今的關係,做什麼也都應該是同進同出才對。
可是今天兩人並沒有在現場看到易意的人影。
江晚秋還特意坐在座位上等了一會,才開口:“易意人呢?她沒有來嗎?”
因為是宋紜叫把她們叫來的,所以來之前江晚秋都沒有想到要去問易意。
在她的潛意識裏,這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等同於“情侶”了。
就像自己和季夏那樣,做什麼事情,也都應該一起才對。
“她來了,不過不在我這桌。”
“她在……”隻見宋紜靠在卡座的沙發上,抬起手朝一個方向遙遙指了過去,“那裏。”
另外一個方向,江晚秋等人的視線穿過熱鬧擁擠的人群,好一會兒之後才找到易意的人影。
原來對方確實在這個酒吧,但卻和她們不在一個吧台。
而原因也很簡單直白。
“我們吵架了。”
說完,宋紜攤手做了一個較為無奈地表情,將麵前一小杯酒送進了肚裏。
倒是看得季夏有些茫然。
“你們之間吵架是這樣的嗎?”她問。
問完,還下意識偏過頭去看了江晚秋一眼,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在她的印象中和江晚秋吵架可從來沒有達到過這樣一個地步,有時候她氣狠了頂多是換個地方找回場子罷了。
比如,床上。
沒有什麼事情是在床上解決不了的,所以以己度人,季夏覺得別的情侶也應該是這樣。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這麼驚訝了。
“那不然呢,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和江晚秋那樣,吵個架像是下毛毛雨一樣落在身上不痛不癢嗎?”宋紜心情不好,連帶著說話也恢複到了從前那樣。
她抽了抽嘴角,顯然有被麵前這兩人默契的眼神交換給秀到。
事實上,她和易意之間好像從來都是天雷勾地火。
在床上是,在日常生活裏,也是。
不過很神奇,兩個人這樣吵吵鬧鬧竟然也都過了這麼久。
但即使這樣並不代表每次吵架的時候,她就會少生氣一點。
該生氣的時候還依然要生氣。
比如現在,宋紜今天臨時呼朋喚友組這個局的原因也很簡單,是因為打聽到易意今天晚上要和其它人一起過來,她既不想先和對方低頭道歉,也做不到任由對方在外麵不管不顧,典型的矛盾型人格。
——易意這樣的,不愁沒人想泡。
而且江晚秋和季夏在局子上的話,可能還能起到一些調解的作用。
這就是她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