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落說吳涯死了?瑤紅剛想笑著說惡人有惡報,可下一瞬,手上的水盆子就已經掉在了地上,水濕了鞋。
這個時候吳涯死了,吳涯的弟子們會不會以為是他們動的手?肖唯心中一凜,覺得他們似乎進入了一個圈套中,而促成這個圈套形成的,是所有人。
“他們不會以為是我們殺的吳涯吧?我們昨晚可沒出過門啊!”瑤紅語氣裏透著焦急,指著這裏武功最高的肖唯。“我也一直看著肖唯,他沒出去過!”
歐陽落神色凝重,用手按了按那挺拔的鼻梁,輕輕搖頭。“吳涯死了,我們的嫌疑最大,不管怎樣,昨天我們與吳涯發生了矛盾,而且還險些鬧出人命。”他粗粗地吐了一口氣,歎道:“是巧合,還是蓄謀已久的陰謀呢?”
瑤紅紅唇微啟,下意識地看向紗簾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小姐的身子沒好,蔓知更是不能動彈,所以與他們硬來是不行的。“他們說沒說吳涯死在什麼人手下?用的是什麼武器?”
歐陽落搖頭,“用什麼武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是不是蓄謀已久的陷害我們。”
瑤紅點頭,他說的對,如果是有人要陷害他們,他們是如何都脫不開這灘髒水的。肖唯一直沒說話,隻是環抱著雙臂。瑤紅見他不言語,不知他再想什麼,腦子一轉,有了個暫時應對的辦法。“為今之計,隻得死不承認!”
肖唯點頭,“這個辦法好是好,就是無賴了些。”
歐陽落到是伸出食指,左右擺動幾下,聽到外麵有動靜,連忙地說了句話。“反正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不承認就是了,吳涯在江湖上的名聲本就不好,有仇家尋上門來仇殺到也正常,事實怎樣,我們再清楚不過,如實說就是了!”
三人相視點頭,不等外麵的人進院子,他們已經把門打開了。一院子人進來,其中有一個領頭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可卻帶著一個詭異的白色麵具,麵具將整個臉都罩住,隻留眼睛視物,鼻子處按照臉型鼓起,留出呼吸的地方,整個麵具沒有一點花紋,看起來慘白,有些慎人。
這人便是何展齊了。
歐陽落等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他們站定後,瑤紅先搶了話語權,開始發難。“怎麼何府主現在才出現?你來了到好,我們到要算算昨天的帳了,吳涯將我們院子裏的人抓到了自己的院子去,我們去要人他還不給,自己放火,想一把火了事,要不是我家少主出現,恐怕蔓知早就死在大火之中,燒的連渣都不剩了呢!”
何府主像是有了疑惑,轉身看想吳涯的幾名弟子。
“就是這個名叫瑤紅的女子,昨夜還說要找師傅算賬,一定是她殺的師傅!”一名弟子說完,其他弟子跟著一起說,均是把矛頭指向瑤紅,說罷,還有動手的趨勢,到是被何府主攔了下來。
瑤紅聽後,先是裝作吃驚的樣子,“怎麼,吳涯那個敗類死了?”她眼眸一轉,正言道:“我們小姐現在重傷,我們哪裏有時間找你算賬?吳涯死了,怎麼地也得找仵作驗過了屍再說吧?這麼空口無憑地說是我們殺了人,不是誣蔑人嗎?!”
最後這句話,她語氣很重,想從語氣上震懾住他們。
“就是死在你的摘花飛葉下,你還敢推脫!”說罷,對後麵的師弟一擺手,後麵就有人抬上一個擔架,擔架上麵抬著的就是吳涯,瑤紅上前一步去看上,一條染了血的柳葉直插入吳涯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