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默不吭聲,似乎在等著下文。“現在隻有老天才知道我們是青白的了。”歐陽落說。
承淺收回視線,心中有了些許懷疑,這時又聽歐陽落道:“我把小九派回去給門主報信了,這回我終於知道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眼了。”
她兀自笑笑,以為他讓小九回去稟報她受傷的事,往門口瞧了瞧,看見兩名侍衛正站在門口,看樣子不像是侍衛,而是守衛。兩個詞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但深深細究的話就會明白。侍衛是侍從護衛的意思,是保護他們的。而守衛則是看著他們的。
歐陽落指著裏麵,意思是說,有話咱們裏麵說,這外麵不方便。
承淺跟著進了屋,也不關門,放下水盆後就坐在圓桌前,等著歐陽落坐下來。
歐陽落沒坐就打開了話匣子。“我懷疑這個何府主有問題。”
“怎麼有問題?”歐陽落劍眉斂起,鷹目裏露出一種淩厲的光芒,承淺看了後心裏一驚,歐陽落從來不亂說話,想必他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理由。
“大家來找他談生意,若是我,應該百般討好他,而不是他討好我們。”歐陽落分析道。
她點頭,“這點我早就想過,你說的沒錯。”
歐陽落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然後沉默了一會,最後才輕輕地一拍桌子,繼續道:“他給吳涯找禁臠,純粹是沒必要的事,但他就是做了,而且每天都安排三個,後來我們來了,又給你安排了一對漂亮美少年,而且這美少年還被吳涯看上了,你說這不是故意引起我們和吳涯的矛盾嗎?”
承淺點頭,順著他的想法想下去,結果她越想越驚心,然後便說了出來,看是不是這麼個事。“吳涯和我們有了潛在的矛盾,然後蔓知又被吳涯帶走了,我們去找蔓知,險些被大火燒死,如果我死了,就可以引起開天門和吳涯的矛盾。”
歐陽落點頭,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可能還不知道。“對了,吳涯在著火的第二天就死了,屍體上留下的痕跡,摘花飛葉,是瑤紅的手法,可當夜瑤紅一直陪著你,根本沒機會下手。”
“什麼?吳涯死了?”她心中大驚,連忙站起身,在不大的地方快速地走起不步來,來回轉了兩圈後,才站定下來,定言道:“我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何展齊做的!他是故意挖了個坑等著我們跳,連蔓生和蔓知也是他安排的,我們現在這裏不僅僅隻有兩個守衛,還有兩個奸細!”
歐陽落一拍桌子,“沒錯,與我想的一樣,一切都是何展齊的安排,我們不知不覺地就走進了他安排的圈套裏!”
她心頭一急,連忙坐了下來。“既然何展齊有意陷害我們,我們怎麼解釋都是徒勞,江都是何展齊的地盤,更不好逃,說不定這家夥會把我們一刀了結了,然後陷害給吳涯的弟子或者吳涯他哥身上,到時候誰也說不清怎麼回事。
話一說完,她便幽幽地搖頭,臉色有些不好。“我們現在是內憂外患,進退兩難。”
歐陽落跟著點頭,二人一起沉默起來,暗自想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