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權?!”桃花眼瞬間瞪大,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鬼權疏朗的麵容中有著一種溫柔,嘴角慢慢勾起,給了她一個笑容,將她耳邊的碎發攏到一邊,安慰道:“沒事了,我來了。”
肖唯的目光裏立刻糾纏著憤恨,冷哼一聲後才沉聲道:“帶了多少人來?”
經他提醒,承淺也連忙抓住鬼權的手,凝聲問道:“帶了多少人?”說罷,她像是長了底氣一般地看向何展齊,凝聲道:“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呢!”
鬼權又對她笑笑,回頭對何展齊道:“何府主,殺了吳涯的人已經抓到了,何府主可要看看?”
眾人看不到何展齊的相貌,隻見他點頭,“如果這位公子的話屬實,何某自然是要聽一聽,看一看的。”
他起身,對著院子門口的幾名開天門的弟子道:“把人帶上來。”
承淺坐在原地,沒什麼力氣,隻得安靜地看這一切。侍衛立刻壓出一名男子,男子身上有傷,蓬頭垢麵,衣衫襤褸,侍衛一踢他的膝蓋,這人就跪下了。侍衛拎起他的頭發,一張臉就展現在了大家麵前。
“這是...”何展齊凝眉看向鬼權。
承淺的目光放在這人身上良久,但仍舊沒認出他是誰。
“此人名叫張梁,無門無派,隻因與吳涯有仇,所以就陷害於我開天門,僅此而已。”說罷,鬼權走到張梁身邊,凝聲問他:“張梁,可是你殺了吳涯,嫁禍給開天門?”
張梁想掙紮,可當他看到鬼權的目光時就突然不動了,最後狠狠一低頭。“是,是我!”
鬼權微笑,攤了攤手,“真相大白了。”
何展齊明顯地愣了愣,最後凝聲道:“可承少主親手殺了吳天這件事大家可是親眼所見。”
鬼權‘嘖’了一聲,然後腳下生風,飛身揮掌直奔何展齊而去,何展齊卻本能地去躲開,然後回手一掌,然而這一下他卻打了空,被鬼權巧妙地躲開。他身形一穩,人又回到了承淺身邊,低笑道:“何府主已經看到了,人受到攻擊後的本能反映就是還手,這隻是一種自衛誤殺。再說,吳天不明事實真相聽信小人讒言,死有餘辜!”
何展齊定了定神,不知這鬧的是哪一出,最後才搖搖頭道:“是何某大意了,如此的話就冤枉開天門了,請承少主與諸位兄弟先在何府上養傷吧!”
“免了!”承淺直接拒絕,然後撐起身子,站起身對鬼權道:“我要馬上啟程回金陵。”
肖唯的傷比較嚴重,又兩名侍衛攙扶起來,這才站起了身。“你身上有傷,還是休息一下的好。”
“不。”她做了個不必再說的手勢,“通知瑤紅他們,立刻啟程。”
鬼權一手扶著承淺,輕輕搖頭。“不成,就算你的傷不需要處理,肖唯的傷這麼嚴重,必須要及時處理一下,我帶來了大夫和人,你大可放心。”
她立刻看向鬼權,卻見他對她輕輕眨眼,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卻礙於場麵,不能說。
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變數不成?她眉頭緊擰,然後稍稍點頭,同意了鬼權的建議,目光將眾人一掃,最後定在張梁身上。“這個張梁怎麼處置?”
“自然是交給天堂處理了。”說罷,鬼權看向何展齊,“何府主覺得這樣做可好?”
“在適合不過了。”何展齊說完,便去與天涯堂的人溝通,到是回來之時,跪在地上的張梁卻突然笑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自斷經脈死了。
承淺心驚不已,別開眼不去看。
自斷筋脈而似的人死狀是十分恐怖的,在她的印象裏,隻有一個人是這樣自斷筋脈而死的,這人也是開天門的元老,一個背叛爹爹的人,爹爹給了他一把匕首,一杯毒酒,然而這人恨爹爹入骨,最後選擇了自斷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