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的氣氛詭異極了,承淺忽然坐下,雙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將臉埋深。礙於在師傅麵前,肖唯不敢輕易上前,因為師傅是不同意他與承淺在一起的,所以行事上,他也有所顧忌。
隻有鬼權,將她的肩膀輕輕攬過來,施以安慰。
“好了,你們都各司其責去吧,其他事不用你們管,今夜就在開天門歇息,明日在帶你們的家眷離開吧。”承震天一揮手,大廳裏其它七城的總管都恭敬退下了。
大廳裏的人退了個幹淨,肖唯也適時地站到了承淺身後,隻是靜靜地站著,但眼神中流露出的關切之心卻讓歐陽落看在眼裏,好在承震天現在無暇去看肖唯,這才擺脫了一場不必要的麻煩。
承震天最後一揮手,“大家都散了吧,其它事明日再議。”
鬼權送承淺回房去了,其他人便各自去休息。
肖唯回到房間,剛準備褪衣就聽到敲門聲,開了門,來人卻是歐陽落。歐陽落笑了笑,“走,出去轉轉。”
肖唯與歐陽落走在夜色下,二人均是各懷其事地看著四處的景色,昏暗的一片,偶爾有一陣微風吹來,將他們的發吹的輕輕飄動。
終於,在一處水橋邊歐陽落停了下來。
烏雲遮月,若非遠處的大紅燈籠隱約地照了光過來,他是無法擦絕到肖唯臉上的失神的。
“肖唯,不是大哥我勸你,你雖然是門主的親傳弟子,但門主卻沒有把女兒嫁給你的意思,你應該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歐陽落勸他,門主的意思再清楚不過,肖唯沒資格繼承開天門。
肖唯的嘴角撇開個笑,“這也要看小淺的意思,師傅不會為難她的。”
“今天周元的話真是一語道破夢中人,門主以前也許還想著讓她繼承開天門的幻想,但現在就絕不會有這種幻想了。”說罷,歐陽落搖頭,長歎一聲。“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再怎地引導、鍛煉,都是個女人,心裏總是會有塊最柔軟的地方,容易把公事私事扯到一起,這是她的致命傷。”
他目光留有了一種不解,連情緒也險些控製不住,最後低問道:“連你也覺得我比不上鬼權嗎?”
“你怎麼聽不懂我的意思?”歐陽落的聲音有些急,“做門主不一定要武功第一,但才智卻是要萬裏挑一的,在處理事情方麵...”他稍稍撇過頭,躲開肖唯憤怒的目光,如實道:“你確實比不上鬼權。”
“說白了就是一界莽夫對嗎?”肖唯臉上的憤怒轉而變成譏諷地笑,不知是在笑誰,更多的,應該是他自己。
歐陽落拍了拍水橋的欄杆,看著水麵上的波光,輕輕道:“好兄弟一場,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我看小淺對你並沒‘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喜歡’?‘愛’?肖唯搖頭,嘴角到是有了得意的笑。“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說罷,他又笑了起來,然後將歐陽落的身子板正,二人麵對著麵,鄭重其事地說。“你知道麼,我就是她要找的四個蜜桃之一。”
“蜜桃?”歐陽落凝眉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