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拆穿(1 / 2)

紅燭搖曳,承淺喝的爛醉如泥,歐陽落見狀,笑著把她送到床上,幫她脫了鞋,讓她休息睡覺,幫她蓋被子時看到她衣領處有一條紅線,歐陽落好奇,主動去把紅線拿出來,紅線上有個鏈墜,鏈墜是一枚戒指,是小淺的那個子母玉戒指,上麵鑲嵌著紅寶石。

他凝眸看了許久,最後不動聲色地又把戒指小心地塞回到她的衣領裏,這才給她改了被子離開。

承淺睡的很沉,雷打不動的沉,根本什麼都沒聽到。

整整一天一夜她都沒醒過來,還是給她送飯的侍衛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房間裏又有酒味兒,還有碎裂在地上的酒壇子,他這才把大夫請了過來,看要不要用些醒酒藥。

大夫來後,吩咐廚房熬了醒酒湯灌下,可快半個時辰也不見轉醒,這才才診脈的,剛搭脈探了一會就縮回了手,帶著狐疑,前後又診了幾次後,這才趕緊去稟報門主。

當瑤紅有喜三個月的事被稟報到承震天耳朵裏時,鬼權也是異樣地看著大夫,問了句可會出什麼差錯。

大夫搖頭。“診了好幾遍才敢來稟報的,剛開始以為是喝多了,吩咐廚房熬了醒酒湯灌下,可快半個時辰也不見轉醒,這才才診脈的。”

最吃驚的還是歐陽落,因為歐陽落已經憑借那個戒指斷定瑤紅其實就是承淺,再加上這半月來她有總舵不對勁兒的地方,也就確定了她就是承淺的事實。

今日他到這邊來就是要告訴門主這件事,可是礙於鬼權也在,這裏麵還有眾多疑點存在。例如承淺回來,肖唯去了哪裏?瑤紅又去了哪裏?她又為什麼扮作瑤紅回來?這一係列的疑問讓他想了整整半宿,得到的最終結果就是承淺有意隱瞞這一切,或者說,她不想讓人猜出她其實就是承淺的事實。

歐陽落不敢輕舉妄動,本想等鬼權走了再與門主說這間事,誰知話還沒來得急說,就聽到這樣的消息,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那孩子到底是誰的?思維轉的很快,在這一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幫承淺隱瞞身份,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是有承震天帶頭,三人快步到了她住的房間。

未婚先孕這種事一旦發生了,接下來的不是把她抓去浸豬籠,而是盡快找出那個男人,讓他們成婚,實在不行,來個張冠李戴,找個願意的男人嫁了,說的好聽點,就當買一送一了。

可有哪個男人願意做冤大頭,給別的男人養孩子?

歐陽落把她當妹妹,把她當朋友,也把她當恩人,如果她願意,歐陽落是可以給她一個名分,僅僅是一個名分,他對承淺隻有兄妹之情。

承淺這時還沒醒,直到灌了第二碗醒酒湯後才慢悠悠地轉醒,屋子裏都是酒氣,窗戶已經開著了,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她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頭有些痛,可能是昨夜喝太多酒的原因吧?沒想到這一壇酒下肚竟然讓她睡了這麼久。

正準備起床梳洗,忽然有一道人影擋住了陽光,她立刻警覺起來,原本懶洋洋的眼睛此時也有了異樣的光亮,去看來者是誰。

“你不該回來。”蒼老的聲音響起,承淺看著爹爹蒼老的容顏,嘴唇翕動幾次,卻不知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承淺坐起身子,裝作無事,揉了揉頭,沉沉的發痛,她環顧四周,發現這裏不隻是爹爹一人在,還有另外兩人,是鬼權和歐陽落,他們恭敬地站在爹爹身後,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承震天搖頭長歎,“你們先下去,有些話我要親自對她說。”

歐陽落和鬼權互相看了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而且避嫌般地走了很遠等候。

知道他們已經走遠後,他才看著呆坐著的承淺,埋怨道:“爹爹不是讓你去北方了,你怎地還往這火坑裏跳?”

她心裏一驚,怕有人偷聽,忙捏著嗓子道:“門主,您在說什麼?我是瑤紅啊!”

承震天眯起眼看她,伸手去撫摸她的發際,承淺有些害怕,身子不斷地向後退縮著。“不錯,是易瞎子的手法,你找到他換了這張臉回來,為什麼?”

她立刻站起身往外看了看,見無人,才又關上門窗,對承震天道:“爹,我沒去北方,瑤紅被人殺死了,肖唯莫名失蹤了,我一個人又擔心你,怎能不回來?”另外她還有太多的疑問無人解答,她一定要找到答案。

承震天點了點頭,沒多加追問什麼,而是先讓承淺把麵皮子拿掉。承淺一聽就懵了,“爹,我可以確定肖唯就在何展齊手裏,而且開天門裏也必定會有何展齊的內應,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就這樣回來了,那肖唯不是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