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娘的雙眼,木訥的搖了搖頭,說道:“娘,這不是急不急的事,不走不行!”
娘慌張的目光望了姚月一眼,轉過頭打著手語問我為什麼?
我輕輕笑了笑,說道:“娘,你兒子我現在隻想要幸福,我不想當什麼破軍星了,更不想繼承什麼79代單傳的衣缽,我隻想幸福的了卻殘生。”
“啪!”一聲脆響,娘抬手給了我一個耳光,指著我,連眼珠都在顫抖。
我轉過頭,輕微歎了口氣,說道:“娘,昨晚你們在門外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不用再裝啞巴了,能正常的交流,為什麼要打手語?這件事,沒有如果,曆史必須改,這顆心死了,人也就死了。”
我說完,姚月趴在桌上抽泣了起來。
娘的嘴唇哆嗦了兩下,喘著粗氣說道:“好啊!好兒子!我為了你忍辱負重20多年,為了你,我被人賣來賣去,就是讓你能活命,到現在你告訴我不想傳屠門家族的衣缽了,好啊!真是我的好兒子。”
娘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低下頭,說道:“多少風雨,我們都死裏逃生,世事無常,人心難料,如果成為真正的破軍星,那您的兒子與死人有什麼區別?”
“哈哈,哈哈哈!”我們還在爭辯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笑聲,這聲音有些熟悉。
娘的眉頭一下皺起來了,低著頭,陰沉的說道:“範無義來了。”
驀地,姚月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飛刀,小聲說道:“東野,你帶娘走,我先頂著。”
娘手指點了點桌子,歎了口氣,說道:“不用了,小月,開門!範無義想出手的話,咱們誰也活不成。”
姚月帶著懷疑的目光,走到門前,緩緩將門打開。
還是那個老頭,隻不過,沒那天看見的那麼蒼老,應該是易裝,但確實是瘸著一條腿,容光煥發,雙目炯炯有神。
範無義進門時,對姚月點頭致意一下,然後一瘸一拐走進門,笑著說道:“破軍星果然有情有義,我徒弟沒看錯人,哈哈哈,哈哈!”
徒弟?應該說的是孟小南。
範無義倒不見外,走到桌前,坐下來,對我和娘分別點了一下頭,說道:“老姐姐,多年不見,近來可好!不知道屠門先生過得怎麼樣?”
娘的神情絲毫不意外,似乎這一刻早就準備好了,說道:“範先生有心了,我家那老鬼,多年來不知去向,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範無義抿著嘴,從茶杯裏倒了口茶水,喝了一口,說道:“好茶,好茶,老姐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腿腳不方便,來一趟香港屬實不容易,如果屠門先生沒有去世的話,還請他出來見一麵,可好?”
娘目光轉向範無義,冷笑了一聲,說道:“當然好了,我那老頭子也沒幾天活頭了,見不見的,無所謂!如果範先生肯放我兒子,兒媳婦離開這裏,我保證三日之內,就讓你見到屠門鏈。”
“啪!啪!”範無義拍了兩下巴掌,說道:“痛快,老姐姐說話就是痛快,大侄子,你可以走了!”
我剛要說話,娘怒目而視,對我吼道:“畜生,走!還不走,等什麼?快滾。”
範無義輕輕擺了擺手,說道:“老姐姐,莫急!我範無義好歹也是和秦大師齊名的人物,說出的話,自然不會反悔,哈哈!”
娘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範先生,此番前來,隻為尋找我那老鬼,僅此而已?”
範無義嗬嗬一笑,說道:“當然不是,屠門鏈還沒那麼大麵子,我今天是為了破軍星和《命理圖》而來。”
忽然,娘的拳頭忽然緊攥,幾乎咬著牙說道:“你要反悔?”
範無義連連擺手,解釋道:“老姐姐誤會了,第一次與大侄子見麵的時候,手裏沒個輕重,在破軍星身上動了點手腳,哈哈,這種毒,三日後病發,今天是最後一天,我特地過來看看。”
說著,範無義要伸手,給我查看毒情,我向後退了一步,搖頭說道:“不必了,如果破軍星連毒也解不了,還混個屁。”
範無義倒也不勉強,對我笑了笑,便轉回了身。
娘向前探著身子,問道:“範先生,說出您真正的目的吧!”
範無義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據我所知,這對亡命鴛鴦出來的時候,將《命理圖》交給了秦大師,範某此番前來隻想要分一杯羹。”
娘輕蔑的一笑,說道:“範先生,你胃口不小,連秦大師碗裏的食,你都敢搶。”
範無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當然了,風險越大,回報越大,老姐姐,這個道理,你比誰都明白。”
娘陷入了沉思,範無義繼續說道:“第二個目的,我是為了破軍星,實不相瞞!他體內所中的毒,連秦大師也解不了,不是我自大,範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這點獨家秘方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