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義頓時沒了脾氣,此刻,他非常擔心薛貝貝當場把《命理圖》的最後一次機會用完,有秦絕在場,他實在沒有把握,但範無義更擔心的是秦絕和薛貝貝聯手。
範無義清楚的很,鬼門背後的強大實力,還有包房以外的屠門四海,哪一個都夠他受的,這也是秦絕淡然自若的原因。
場麵冷寂了幾分鍾,秦絕掐滅煙頭,冷冷地說道:“範先生,別琢磨《命理圖》的事了,最後一次機會用完,大家都可以安靜了,不用在你爭我奪,靜靜坐下來,陪我喝杯酒,如何?”
範無義不情願的坐在來,狠狠的說道:“秦大師,你可別忘了,孟小南是我徒弟,一個可以左右破軍星命運的人,你不怕我魚死網破嗎?”
秦絕再次點起一支煙,清淡的說道:“不怕!你一大把年紀了,肯定會給自己留條退路,魚死網破,你還沒這個資格!”
範無義點點頭,說道:“今天既然是三方聚談,走一位,恐怕太沒禮貌吧!留下來,喝杯酒,這頓飯,我包!莫局長!請服務員上菜。”
此刻,誰都能聽出這句話內的含義,總之,薛貝貝別想輕而易舉的走出包房,秦絕沒有表態,薛貝貝坐回到原位,將《命理圖》收好,看著我說道:“東野,算你們言而有信,《命理圖》的事,隻要你和秦大師不插手,你和鬼門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以後的事,我還可以幫助你。”
算是撇清關係的一句話,但薛貝貝也間接挑明了意思,隻要秦絕不摻和,鬼門有把握對付範無義。
好酒好菜,擺滿了一桌,留下一個服務員,給四個在座的人斟酒,服務員畫著淡妝,看到她的正臉時,讓我心揪了一下,是孟小南,冷峻的麵孔配著精致的五官,連秦絕和薛貝貝也注意到這個人。
所有人都沒說話,範無義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開懷大笑,說道:“哈哈,好酒,好酒!怎麼樣?大家既然都知道了,就別客氣了,小南!過來!”
孟小南端著茅台酒,恭敬的站在範無義身後,冷冰冰的眼神一直注視著我。
範無義點了點酒杯,孟小南為其斟滿,範無義指了指我,說道:“破軍星,一身的報複!別浪費了,你們兩口子有什麼事不能談啊?哈哈!距離12點還有十五分鍾!當著秦大師的麵,我可以表態,此毒,天下間,隻有我一人能解。”
見沒人說話,範無義再次表態,說道:“秦大師,我知道你為了破軍星耗費了不少,我也知道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鬼門從始至終都是你的心腹大患,今天我可以免費幫你把鬼門蕩平,隻要我拿到《命理圖》,從此退居東北,再不跨入關內,怎麼樣?”
秦絕吐了口煙圈,空無一切的說道:“十年前,你還保證不越過長江,但你食言了,我憑什麼相信你?”
範無義抬起拳頭,說道:“就憑破軍星的命,在我手裏攥著,這筆籌碼,絕對有分量,秦大師!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一句話,戳中秦絕的命門,他掐滅煙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拒絕!我不會開玩笑,我也不會食言!《命理圖》我答應給薛督察,就不會反悔!破軍星的事,無勞範先生操心了,一命必有一命還!”
說完,秦絕抬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算是仁至義盡了。
薛貝貝站起身,端著酒杯,陰柔的眼神看著範無義,說道:“範先生,既然秦大師表態了,我們倆家自然修好!”說完,薛貝貝將酒喝光,放下酒杯,說道:“酒也喝了,小女子先行告退,範先生想拿《命理圖》,鬼門定當恭候大駕。”
薛貝貝抬腿要走,範無義臉上的表情一下釋懷了,敲打著桌麵,說道:“薛小姐,請留步!酒是我徒弟斟的,你們難道沒有戒心嗎?恐怕……不交出《命理圖》,你都不想離開了。”
此時,薛貝貝眼珠一下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酒杯,目光一陣陣發直。
範無義自信的拍著胸脯,說道:“秦大師,薛小姐,你們也應該清楚,我是過陰人,對於用毒方麵,謙虛的說,天下僅此一家,你們的酒,都被我下了作料。”
薛貝貝坐下來,慢慢的閉上眼睛。
範無義又讓孟小南斟滿一杯,笑嗬嗬的說道:“秦大師,現在呢?立場還那麼堅定麼?”
秦絕像沒事人一樣,悠哉悠哉地說道:“範先生,看來你不僅是言而無信,還很無恥!和你齊名,簡直是對我的恥辱。”
秦絕不緊張,坐在身旁的莫展輝可著急了,急忙問道:“老秦,你怎麼搞的?連你也中毒了?”
秦絕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淺淺了抿了一口,然後喝光,冷冷地說道:“酒不錯!可惜人心太髒。”
說完這話,莫展輝好像明白了,微微一笑,轉頭看向範無義,說道:“我說範先生,您下毒也挑個嘛!老秦雖然不會解毒,但你怎麼就確定他一定中毒了,哈哈!”莫展輝轉回頭來說道:“老秦,你沒中毒,那……薛督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