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貝貝不錯眼珠的盯著我,遲疑了很久,長出了口氣,說道:“陳先生,這件事不用試了,既然你們什麼都清楚,我也不隱瞞了,每60年一輪回的鬼胎降世,下個月就要降生了,如果二位能阻止鬼胎出世,這筆買賣自然成交。”
老李懷疑的看著薛貝貝,輕笑一聲,問道:“薛督察,我們可是帶著誠心而來,您這麼試探我們,也未免太兒戲了。”
薛貝貝目光一側,看向老李,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您應該就是神算子李長江吧!天下間,還有您不知道的事嗎?試問,如果不是破軍星,誰還有本事降服鬼胎呢?”
聽聞這話,我喘了口氣,若是在以前,秦絕沒回來之前,確實沒人能拿鬼胎有辦法,屬實棘手,不過,這些日子經曆的種種磨難以來,收服鬼胎,對我來說,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老李不可否認的點點頭,說道:“好吧!算薛督察說的有道理,我們會阻止鬼胎的降世,那……咱們是不是達成協議了?事成之後,《命理圖》的下卷,你會交出來。”
薛貝貝嗬嗬一笑,眼裏盡顯輕蔑之意,說道:“李先生,您這話是不是更兒戲了?如果《命理圖》下卷在你手裏,您會交出來嗎?”
老李還想討價還價,我上前一步,擋在他身前,穩穩地說道:“薛督察,不知道您是否聽過秦大師!不錯,就是秦絕,秦大師!既然事都挑明了,我就一次性把話都說清楚,秦大師有令,真正的《命理圖》現世後,共有三次使用機會,其中一次,歸鬼門的掌教所有,薛督察,不知道這個籌碼,對你來說,劃不劃算?”
聽到秦絕的名號,薛貝貝眉頭瞬間擰成一個疙瘩,注視著我的眼睛,許久沒有離開,幾分鍾後,薛貝貝問道:“陳先生,現在,我又多一分相信你是破軍星,因為,以你的閱曆和歲數,沒有理由能接觸到秦大師的,既然是秦大師的命令,那我沒有還價的資格,如果你們能在三天之內,找到寄生鬼胎的母體,並且除掉它,我會無條件交出《命理圖》下卷。”
唉……曆史的劇本雖然提前了,但卻和以前驚人的相似,我終究沒有改寫曆史的能力。
我轉頭時,老李的額頭已經是滿頭大汗,手指不停的掐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片刻後,老李好像琢磨明白了,抬頭看著薛貝貝,問道:“請薛督察提供鬼胎的信息,以及60年前輪回的一切消息,我才能準確的算出鬼胎的位置。”
我當即抬手阻攔,說道:“不用了,李師傅,我有辦法找到母體的所在!”轉頭對薛貝貝說道:“薛督察,咱們說好了,我解決完這件事情,你就要交出《命理圖》下卷,三天?無需這麼長時間,天黑之前,我會把鬼胎的屍體帶回來,別忘了準備出《命理圖》下卷。”
說完,還沒等老李反應過來,我拉著他的袖子向門外走去,來到樓下的時候,身後響起老李的聲音:“東野,你等一下。”
我剛一轉回頭,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我脖子上,老李架著我的,直接把我擠到牆角,刀鋒緊緊貼著我的脖子的皮膚,老李低沉的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冷淡地回了三個字,“破軍星!”
脖子上一陣刺痛,緊接著一股暖暖的液體流出來,刀鋒已經劃破我的皮膚,老李惡狠狠的說道:“陳東野,剛才我算過了,這個時間段,秦大師根本不可能與你接觸,一切都是你的謊言,休想騙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李嚴峻的神情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輕輕笑了笑,說道:“李師傅,拿把刀就像嚇唬住我嗎?好,既然你說我瞎掰,我手上這個紋身怎麼解釋?難道是我和薛貝貝串通的,昨天夜裏紋上去的?”
老李緩了一下,刀鋒再次緊貼我的傷口,死死抵住我,說道:“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算錯的,薛貝貝說的沒錯,以你的資曆,秦大師是不可能告訴你那麼多秘密的,況且……”
我笑了笑,抬起手,點了點老李的手背,說道:“況且什麼?您應該說,秦大師是您的主子,別看您是神算子,那麼威風,到頭來,也隻不過也秦府的一個管家而已,秦大師被打入無邊冥界,您費盡心機幾十年,才找到我的?怎麼樣?一殺了之?可能麼?您舍得麼?隻有我才能描繪出《命理圖》,您一刀宰了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