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姚月簡直太聰明,分析的絲毫不差,我正在炒菜的手,都莫名發出顫抖。
姚月注意到我的表現,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東野啊!咱們才認識兩天的時間,老實說,我對破軍星很感興趣,但對你這個人,我實在沒有好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將即將燒焦的菜乘在盤中,姚月走上前瞄了一眼,輕聲一笑,說道:“東野,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莫名存在的鐵證,李師傅對這件事神神秘秘的,你能幫我解答一下嗎?”
我刻意避開姚月的視線,將盤子端到客廳,姚月從櫥櫃裏拿出一瓶紅酒,說道:“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不會勉強你,吃飯吧!別把氣氛弄得那麼緊張。”
姚月說話的語氣很自然,我心裏暗暗感覺不好,以姚月的親和力,接下來,她一定會對我采取心裏戰術,論這方麵的能力,我被她甩了幾條街。
姚月倒滿了兩杯紅酒,推到我身前一杯,我擺了擺手,說道:“謝謝,小月姐,我不能喝酒。”
姚月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說道:“是不能喝,還是不想喝?好吧!我自己喝,你吃飯吧!”
姚月幹了一杯,眼神開始迷離,緊接著又倒滿了一杯,笑眯眯的看著我,又幹了下去。
我咽了口唾沫,說道:“小月姐,空肚喝酒對身體不好,先吃兩口菜吧!”
姚月喝了一大口紅酒,將酒杯放在臉頰處,露出迷人的笑容,說道:“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過我了!”
聽聞這話,我趕緊低頭吃飯,生怕掉進姚月的語言陷阱裏麵。
看著一瓶紅酒不到二十分鍾的功夫被姚月喝幹淨了,臉蛋也紅撲撲的,煞是迷人。
姚月迷離著雙目,輕輕抬起眼皮,溫柔的看著我,伸手就要抓我跟前的酒杯,被我一把奪過來,勉強的笑了笑了,說道:“小月姐,你不能再喝了。”
姚月拿著筷子,在眼前輕輕晃了晃,說道:“五年前,在刑警隊,我的能力和酒量,都是同樣的出色!隻可惜,這麼多年來,沒人陪我喝酒,你不喝,拿過來!”
我犯暈一般的看著紅酒杯,罷了!反正現在我已經是破軍星了,一杯紅酒也改變不了我,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端起碗筷,長出一口氣,說道:“小月姐,你先收拾收拾,你喝了不少酒,去沙發上坐會。”
我在廚房刷碗的時候,就覺得心裏一陣撲騰,隱隱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不對啊!一杯紅酒怎麼會有如此副作用?
這時候,我聽見客廳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當姚月站在廚房門口的時候,我摁住水池子,甩了甩腦袋,說道:“小月姐,你在酒裏下藥了。”
門口的姚月應了一聲,說道:“酒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酒杯。東野,不用擔心,不是什麼毒藥,隻是一種令人麻痹心智的藥,你是破軍星,我怕你狂性大發,要了我的小命。”
我默默閉上眼睛,心中默念,“陰陽逆順妙難窮,逐鹿經年苦未休,若能達得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丹田的混元氣運行自如,心裏也踏實了不少。
我睜開眼睛,喘了口氣,說道:“小月姐,我們不是敵人,為什麼要防著我,別以為一杯酒,就能把我控製,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姚月點燃一支煙,輕柔的說道:“能不能控製你,我還不知道,但這種藥物,產自鬼門!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和寒北,在昨天夜裏就見過麵了,秦大師讓你來陪我,隻有三種可能,第一,他推斷錯了,第二,他想害你,第三,破軍星是個徹徹底底的大白癡。”
我剛要說話,門外就傳來急促而猛烈的敲門聲,姚月看了我一眼,走到客廳將門打開,馬上衝進來一對警察,由莫展輝帶隊,莫展輝直徑走進廚房,拿出拘捕令,義正辭嚴的對我說道:“陳東野,你被拘捕了,殺人罪,越獄罪,數罪並罰,快點束手就擒,別做無謂的反抗。”
最後幾個字,莫展輝刻意加了重音,似乎示意我別反抗。
我靠著水池子,看著客廳內的警察,手裏端著手槍瞄準我,我淡淡一笑,攤了攤手,說道:“莫局,你和小月姐唱的這是哪一出啊?我怎麼看不明白?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跟我糾結殺人罪?秦大師沒跟你說嘛?就這幾隻小貓小狗怎麼拘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