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裳也有往這方麵想過，但很快就否定了他的話，“不，以我對洛百川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他絕對不敢把髒水往殷萬豪身上潑。”
“我媽死於15年前，那時的你應該也有20歲了，要是殷萬豪隻是為了殷麗霞想除掉我媽，為什麼要弄得這麼神秘？連你們都瞞著？”
“當時我還沒掌管殷家家業，他對我有所避忌，自然不會告訴我這些東西。”
“但如果真有此事，那麼，殷萬豪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殷時修認同她的話，慎重道：“有機會，我會去試探殷萬豪的口風，但那隻老狐狸，心性狡猾，能不能從他口中挖出一二，我不能保證。”
洛雲裳點頭，“我會繼續往其他渠道搜取線索。”
“祝你成功。”這次，殷時修主動和她幹杯。
洛雲裳很給麵子，把紅酒一飲而盡，又拿了一塊小糕點淺嚐。
殷時修的目光雖然落在舞台上，話題卻是關於她的，“聽說，薄靳斯把洛氏送給你了。”
“不是洛氏，它已經更名為虹裳。”洛雲裳糾正他的話，語氣多了絲傲嬌，“我現在的身份是虹裳企業的董事長，還有薄靳斯這個大靠山。”
殷時修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低笑，“恭喜，不過比起薄靳斯，我更適合做你的靠山或是你的男人。”
洛雲裳表現淡定，魅惑一笑，“小舅舅，這可是亂倫。”
他的手探了過去，輕撫她的臉頰，“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和你都有共同點，我們天生就背負仇恨，有一樣的眼神。”
洛雲裳按住他的手，放在唇角輕吻，“小舅舅，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對我用常用伎倆，沒用！”
殷時修露出穩操勝券的笑容，握住她的手，“我就是喜歡挑戰有難度的。”
洛雲裳的笑變淺，抽出自己的手，“我的心，比大海還深，想要了解我，請多點奉上你的誠意。”
她的話剛說完，全掌響起熱烈的掌聲，歌舞劇的最後一幕，停止在女主角倒下的畫麵，舞台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卡門》結局的悲劇，讓人感慨。
在他們離開前，殷時修問了她一句奇怪的話，“你覺得卡門可悲嗎？”
洛雲裳肯定應聲，“在我眼中為了信念而死，是一種光榮，是一種解脫。”如她，為了報仇而死，哪怕是和他們陪葬，她也在所不辭。
殷時修會心一笑，“果然，我沒有找錯人。”
洛雲裳沒有細究他的話，腦海定格於卡門死的那一幕，雙手漸漸收緊。
整場舞台劇，整整三個小時，等殷時修把她送回去，已經到了淩晨12點，夜深人靜，整個公寓似乎都跟著沉睡下去。
殷時修的車如夜遊的魚，低調地滑入公寓大廈的範圍，解安全帶的時，殷時修故意湊上去，兩人離得距離很近，洛雲裳從容看著他，觀賞著他那張冷漠的俊臉。
“如果，我吻了這雙紅唇，薄靳斯會對付我嗎？”他語調邪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的語氣，摻和了感情。
洛雲裳抵住他的唇，“暫且別說他，就是我，也不會讓你得逞。”她說著，打開車門，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