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祖平心眼一急,焦急解釋,“徐叔叔,我沒騙你,我真的是啟恒。您是做酒業生意的,經常帶紅酒來我家,而且你每次來,都會給我戴一輛小轎車的模型,每一次來帶著款式都不一樣,還記得嗎?”
老人眸瞳縮了縮,有些驚訝,但又無法相信一個親眼看著火化的人,就這樣回來了?
薄啟良坐在那兒很久,當他說出這件事時,心頭一痛,令他重新把目光放在何祖平身上。
但他這次回來,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野心,另有所謀。
薄啟良眸色少了分平和,“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死,那你說說,為什麼當年死了,現在又回來?”
何祖平還看向他,眼底動容,“啟良,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
薄啟良沒再看向他,目光冷漠。
何祖平走到薄夫人麵前,一臉虛偽的深情,他還想握住她的手,薄夫人卻冰冷躲開了,末了補上一句,“騙子,你休想騙我!”
“玉燕,我知道一時你難以接受,但我有足夠的耐心等,當年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被女人蒙騙,想和她遠走高飛,才會製造出詐死這一鬧劇。”
他每每說出來得一字一句,都讓人震撼,詐死?
全場又一次嘩然了,大家議論紛紛
“詐死,真的假的啊?”
“是騙子嗎?”
“如果他是真的,因為一個女人他拋妻棄子,如今回來,圖的是什麼?”
……
眾人的議論紛紛傳入他們耳中,洛雲裳附和在薄夫人耳邊,輕聲問道:“伯母,要是不行讓我來。”
應付這些小嘍囉,綽綽有餘,她擔心的是何祖平利用薄夫人的善良,步步相逼。
薄夫人搖搖頭,鎮定說道:“我可以!”
她這些天來早就把事情想得通透,既然他30年前選擇死掉,那就徹底死掉吧,現在回來有什麼意義!
薄夫人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不屑,“你休想用鬼話連篇來蒙騙我,”說著,她語氣變得更加陌生,“我丈夫死了30年,還火化裝進骨灰盒,你說你沒死,隻是詐死,證據呢?”
何祖平張了張口,緊張說道:“我就是證據啊,我活生生一個人站在這,還不是證據嗎?”
“哼!”薄夫人眼角眉梢帶了幾分狠勁,“有誰可以為你作證?”
他這還真無法回答,當年是蒙騙了所有人,避免有人會說露餡,他幹脆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見他遲疑那麼久都沒有答應,薄夫人篤定說道:“但我丈夫的死,有很多雙眼睛都看到的,還有醫院的證明,死亡證還放在我這兒那麼久,你休想騙我。”
“玉燕,你心裏最清楚,我有沒有騙你,當年的確是我混賬,當時靳斯剛滿一個月,我就離開了,讓你一個人辛苦把他帶大,現在,給我一個機會彌補好嗎?”
他除了打親情牌,還是打親情牌,因為,他已經沒有任何可利用的資源。為了利益,沒有一個人可以幫他。
薄夫人站起來,麵向大眾,還拿過服務員的麥克風,語氣淡定,語言清晰,指著何祖平罵道:“我向大家還原這件事情的真相吧!他就是倚著自己和我丈夫有幾分相似,就想來騙錢,為什麼?”
她一頓,換了口氣繼續道:“因為他老婆的弟弟犯了法,以詐騙罪需要賠償幾百萬,他就起了邪念,一直對我們家糾纏不休,非要我們接納他,你要是繼續在這兒蒙乎他人,我也告你詐騙,讓你坐牢?”
這一次的江玉燕,徹徹底底讓何祖平震撼了,不!以前的江玉燕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玉燕,你捂著良心在說慌,你不累嗎?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一場,你說我是騙子?”
薄夫人冷著臉直視他,“怎麼,不舍得走?”她看向薄靳斯,“靳斯,報警把這個騙子抓了。”
“你……我們可以驗DNA,鐵證如山的證據,DNA總不會騙你了吧?”何祖平焦急萬分,這一次是他回薄家最佳機會,如果就這樣失去了,他不知道要等何年何月。
薄靳斯不搭理他,語氣不帶一絲溫度,“我不會和騙子浪費時間。”
“靳斯,我是你父親,你這樣對我,會遭天譴的。”何祖平急紅了眼,咬牙切齒。
提到這點就生氣,薄夫人馬上道:“我兒子之前憐憫你,看在你和我丈夫長得像,給了你500萬,你還不知足,還想要整個弘薄,浪子野心,是不是等你霸占了整個弘薄,就把我們母子倆趕出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