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洛雲裳帶著一束白百合來醫院看葉孝禮,剛走進病房,護工看到她手中的白百合,馬上上前接過,微笑問道:“洛小姐,又來看葉先生了?”
“嗯,麻煩把花拿去換了吧!”
葉孝禮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其實他挺喜歡這種日子,洛雲裳每天都來一趟,詢問自己的病情,最少在這段日子中,他能真切感受到她對自己的關心。
洛雲裳拉開椅子坐下來,循例問道:“傷口怎麼樣?”
他坐了起來,笑道:“醫生今早給我檢查過,傷口恢複得很好,應該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洛雲裳也算鬆了口氣。
葉孝禮見她有些心事的模樣,主動問道:“有心事?”
“我最近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一場官司厲,要推翻對方手裏的DNA證明,該怎麼做?”這個難題把她難住了,自然要請教’師傅’。
葉孝禮沒有馬上回答,思考了好久,才道:“我之前看過一個報道,在2012年,瑞典卡羅林斯卡大學醫院的學者茲爾羅斯及其同事,開展的一項研究,他們發現,疾病是可以影響肌肉細胞DNA,我覺得你可以往這方麵找找。”
洛雲裳聽後,點點頭,“那我明白怎麼做了。”
葉孝禮看到她似乎被打通任督二脈後,才問道:“出什麼事了?”
提及此,她神色多了幾分凝重,思量著究竟說不說出來。
發現她的難處,葉孝禮又道:“如果不能說出來,那我選擇尊重你。”
“不,可以說!”洛雲裳看了眼旁側坐著的護工,多了幾分思考。
護工很聰明,馬上找借口說道:“葉先生,你們聊,我先出去一下。”
葉孝禮點頭,等護工走過,病房內剩下兩人,“現在,你可以放心說了吧!”
洛雲裳點點頭,“薄靳斯的父親,在30年前詐死,蒙騙了所有人,現在為了金錢利益,帶著小三和私生女回來,目前最壞的打算,就是要打官司,所以,我最近都往DNA這方向準備。”
“詐死,蒙騙了所有人?”葉孝禮覺得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對,他回來後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接下來要準備最壞的打算了。”洛雲裳的語氣有些沉重。
雖然隻是三言兩語,但葉孝禮已經清楚這官司的嚴重性,眉心微微一蹙,“這的確有些難度,但未必不能打贏。”
洛雲裳最享受就是和他討論的時刻,她紅唇勾笑,“你不妨和我說說你的想法。”
他點點頭,捋順思路後,才道:“第一,也是最關鍵點,要推翻他的DNA,這一步你已經開始著手了,第二,他當年詐死,應該會有幫手吧?”
“你和我的想法想到一塊去了,他當年的確有幫手,就是那些醫生護士還有殯儀館的員工。”
葉孝禮微訝,“看來他當年做足了準備。”
“不然怎麼會蒙騙了所有人這麼多年。”
“天衣無縫啊!”他語氣多了絲嘲諷,“但他越是這樣,越是給自己抹殺後路,死了的人想回來,薄靳斯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對!”
回歸案子,葉孝禮問道:“那些人你有調查過嗎?”
“我沒有調查過,但靳斯有調查清楚,具體都是那些人,他們收了多少錢,為了利益,肯定不會自打嘴巴,另一方麵,在法律上,薄啟恒這個人已經死了的,目前就查到這麼多。”
葉孝禮慎重一想,點頭,“bingo,你這個方向沒問題,不過,這官司你要下很大功夫!”
“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還有一點不能忽視,到時候上庭作證,薄夫人必須上庭,這是他丈夫,她準備好了嗎?”葉孝禮想事情還是很周全的,哪怕對方是情敵,但在關鍵時候,特別是關於工作的,他絕不會融進私人情緒。
“她早就知道的,不過真要談到上庭,你還真提醒我了,看來,我要給她多做思想工作。”
葉孝禮對她輕輕一笑,“如果還有什麼難題,隨時問我。”
工作的尾聲,氣氛也變得輕鬆了,她半開玩笑,“我可不會對你客氣,你想逃也逃不掉。”
從工作回歸現實,他細細端詳她好一會,才問道:“你對薄家的事情這麼上心,你……和薄靳斯,是認真的嗎?”
他嘴角的笑意明顯淺了,就連眼底也騰出了緊張。
洛雲裳還真極少正視這種問題,腦海回想起兩人共處的一幕幕,在思考的過程,也算是一個她自己整理思緒的過程。
許久後,她才點頭,“突然,想有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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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格餐廳
閑暇的午後,由於是工作日,來這兒喝下午茶的人少之又少,坐在角落的何祖平,雙手緊張交握,時而喝口水,時而東張西望,心底焦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