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陽光在醫院門口灑落,卻溫暖不了這座冰冷的建築,在停車場的許影,頻頻看著時間,眉間染了幾分焦急,但她特能沉下氣,一直呆在裏麵沒出來,隻是目光不斷往外瞄,仿佛在等待誰得到來。
終於,在她望眼欲穿時,一輛亮藍色的保時捷開了進來,正好停在和她同排的後幾個車位上,她認出那輛車是白洵發小紀衍澤的車,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
她眸光一閃,提著水果籃走下車,和紀衍澤來了個完美偶遇。
紀衍澤下車後,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出於本性的熱情,他主動上前,“嗨,學姐。”
許影佯訝,笑著看向他,“衍澤,你也來了,這麼巧?”
“對啊,我是來看我女神的,你也是?”紀衍澤對於她的熱情,源於她曾經是白洵的夢中情人。
“嗯,你也是吧?”
“對,那我們一起走吧!”
麵對紀衍澤的邀請,許影理所當然答應了,兩人有說有笑地往電梯方向走去。
病房內,剛吃了點粥的洛雲裳,身體困乏的躺下了,薄夫人和老夫人戀戀不舍,在離開前對薄靳斯千叮萬囑才肯離開。
一行人離開後,病房內隻剩下薄靳斯和洛雲裳兩人。
陽光漫漫,溫暖落在她的嬌顏上,低頭,看著她纏著白紗的手臂,修長的指疼惜輕撫,“雲裳,讓你受苦了。”
洛雲裳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淡淡笑了,“既來之則安之。”
她的心態一直都是那麼良好積極,薄靳斯被她的微笑感染,忍不住探身,在她額前落下溫柔一吻。
這時,紀衍澤和許影正巧走進來,看到這一幕的許影,眼底劃過一抹冷光,眉心微微一蹙,紀衍澤一點都不避諱,故意走上前,嘖嘖兩聲,“靳斯,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聞聲的薄靳斯,看了他一眼,目光放於他後方,臉上殘餘的笑褪盡,麵無表情。
許影揚聲,把水果籃放於桌前,“我聽說洛律師在醫院,前來探望,冒昧了。”
聽到那抹討厭的聲音,洛雲裳睜開眼睛,看到許影,麵色一冷。
心太大的紀衍澤,還沒覺察出不對勁,還跑到洛雲裳跟前賣乖,笑得比陽光還要燦爛,“女神,你出事時我特別擔心你,茶飯不思,還好你沒事,你說,我這個小粉絲夠稱職吧?”
洛雲裳可不吃他這一套,更何況還有個礙眼的在這,她冷言冷語,“安靜點,我要安胎。”
“安胎?”
“安胎?”
兩把聲音同時響起,出自紀衍澤和許影口中。
驚訝很正常,隻是許影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她牽強揚笑,“洛律師,你懷孕了?”
洛雲裳冷眼掃了她兩下,不答反問,“怎麼現在公司那麼閑,上班時間還能隨便出來?”
許影沒料到她一點麵子都不給,有些尷尬,“我是去見客戶,聽聞你住院,順便過來看看。”
倘若白蓮花迷,一定會認為她特別善良,還會關心人,但洛雲裳是何人,火眼金睛一看她就心懷鬼胎,冷漠回了句,“我和你不熟,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公司應該還有工作等著你,不送!”
赤/裸/裸的逐客令,讓站在這兒還不到五分鍾的許影特別難堪。
許影把希望放在薄靳斯身上,可他目光全然放於洛雲裳那,目光柔中帶著縱容,唇角的輕勾永遠隻對一個女人綻放。
許影的心一緊,再呆在這兒,不過是冷臉貼熱屁股,強撐著最後一絲笑,她和他們道別後,灰溜溜離開。
聽到門再次被關上,薄靳斯看向紀衍澤,命令道:“把水果籃扔掉!”
紀衍澤一臉懵逼,指著自己,“為什麼是我?”
“誰把她帶上來的?”洛雲裳眼底藏有深深的不悅。
紀衍澤可不想得罪這對腹黑夫婦,認命拿起水果籃,往外走去。
一分鍾後,重新走進來的紀衍澤又恢複那張笑臉,“嘿嘿,門戶清理幹淨了,現在總可以說了吧,剛才那股醋味,都要酸死人了。”
他說著,還做了一個特別誇張的表情。
洛雲裳冷冷一笑,“我要是真吃醋就好,這個女人連我都看不透,你們要留點心。”
知人知麵不知心,特別是女人心,紀衍澤心太大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