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怎麼不叫醒我?那是我的女兒啊!您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去,沫沫會傷心的。”
赫博桓見自己兒子急了眼,哼了一聲不理他,拄著拐杖朝赫宅裏走去。赫忠國轉身看著自己父親有些佝僂的背影,忍不住哀怨了一聲,他伸手摸了一下臉上生出來的胡茬,心想:不行,我得趕緊去看看沫沫的情況,沫沫不喜歡爸爸臉上有胡茬,還是先整理好自己再去見我的寶貝女兒!
決定好後,赫忠國也跟在赫博桓身後往赫宅裏走去。司機潘港生看著父子倆,無奈搖了搖頭,正準備去把車停好,突然,一輛黑色商務奔馳停在了他身後,潘港生回頭看著車上下來的人朝這邊走來,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他似乎忘了,早上他們在赫茉莉的病房裏見過。他迎上去好奇的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找誰?”
過來的楚誠,穿著一件淡藍色襯衣,腿上穿著一條修身的西褲,皮鞋擦得鋥亮,他右臉因為俞少峰給的冰塊,已經消腫,但是還是隱約能看到淡淡的紫紅。
看到潘港生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今早赫茉莉的爺爺身後的那個司機,所以他很禮貌地問潘港生:“這裏是赫宅吧?你好,我叫楚誠,來找赫老爺子。”
潘港生看到眼前這個小夥子身上散發的氣質,相信他一定不是普通的人家,所以他很恭敬的對楚誠微微俯身,道:“楚先生,請稍等。”
楚誠對潘港生點了點頭,雙手插在褲兜,靠在自己車上等著赫博桓的司機出來。
很快,潘港升就帶著楚誠來到了赫宅內,隻是看到楚誠提著的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時,赫忠國迎上去好奇的問:“楚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誠看了一點赫忠國,又瞧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赫博桓,對兩人禮貌的點點頭,笑道:“赫爺爺,赫伯父,我是楚誠,赫小姐的朋友。”見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他手裏提著的龍蝦身上,楚誠說道:“這個,這是昨晚傷害赫小姐的人。首長命我交給赫先生處置。”
赫忠國看著鼻青臉腫的龍蝦畏畏縮縮的蜷縮在一起不敢抬頭,估計他在楚誠手裏也沒少吃苦,女兒已經脫險,既然楚誠能把這個凶手送來,肯定也是知道了幕後主使。
他問楚誠:“楚先生,這個人就算了,你還是帶回去吧。替我感謝你們首長,我想他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俞少峰之所以主動讓楚誠帶龍蝦過來赫宅,就是想到,赫家考慮到這方麵一定不會再追究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是父親俞明君的失誤造成的。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父親和赫家的矛盾繼續惡化,爺爺曾經跟他講過曾經和赫家老爺子的一段恩怨,雖然那時候還不認識赫茉莉,但是也記得很清楚。自從知道赫茉莉是赫氏的千金,他就在意起爺爺當年和赫家老爺子之間的恩怨。
他會想辦法化解,但不會讓矛盾增加。所以對於父親做的,他很惱火,主要是因為父親差點就害了他心愛的女人,還有就是,這件事如果被赫家知道,恐怕他想和赫茉莉在一起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對於赫家的決定,早在俞少峰的預料之中,所以楚誠也沒有多呆,提著龍蝦又很快的離開了赫宅。
坐在沙發上的赫博桓看了一眼兒子,問道:“忠國啊,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赫忠國回到:“不論怎麼樣,他總會給赫家一個交代。我們家沫沫不會就這麼白被人給欺負了去。不論是誰,就是天皇老子,敢動我赫忠國的女兒,他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赫博桓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說。想到赫茉莉的事,他提醒赫忠國:“一會去看沫沫的時候記得給她多帶點換洗的衣物。大夫說了,兩天後就可以接回家裏調養,給梁醫生打個電話,讓他今天下午就訂機票飛回來。”
“恩,爸。我知道了。”
楚誠把龍蝦重新帶回了笆籬別墅,他把龍蝦關在俞少峰給俞家後院那隻加納利犬準備的狗籠子裏,很快就跑去二樓在俞少峰的臥室找了一身幹淨帥氣的衣服換上,他看著鏡中陽光帥氣的俊臉,對著鏡中的自己做了一個微笑的表情,說道:“糖寶,我愛你。”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變態,立馬收起自己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出了別墅駕著車哼著小調朝東興街的方向駛去。一路上楚誠都在想,一會去見糖寶的話,該怎麼和她說話。一路上,他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