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處草坪上坐下,赫茉莉看著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的糖寶,開口問道:“你媽媽的傷是怎麼回事?大夫怎麼說?”
“她從樓梯上不小心翻滾了下來,大夫說傷了腦袋和腿,可能想要恢複的和正常人一樣,會很難。”
赫茉莉愣了片刻想到糖寶家的經濟狀況,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糖寶,
“這裏有五十多萬,這幾天應該夠用”
聽到赫茉莉的話,看到她手裏那張卡,糖寶嗓子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哽咽的疼,她帶著霧水的眼睛看著赫茉莉,開口道,
“沫沫,謝謝你,現在該交的已經交的差不多了,你把這卡收起來吧!”
“你哪來那麼多錢的?”
糖寶想到秦羽靈,並沒有隱瞞,她對赫茉莉道:“是秦羽靈。今天突然碰到了她,她是這裏的醫生,所以替我交了所有費用,我媽媽的手術才能及時順利的完成。”
赫茉莉一愣,難道那些未接電話是當時糖寶急需手術費,才打給自己的?想到這,赫茉莉很抱歉的對糖寶說道:“對不起糖寶,剛才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我竟然沒有接到。”她把糖寶手心扳開,把那張銀行卡塞進糖寶手中,道:“這個你拿著,後麵肯定還會需要的。秦羽靈的錢,你一會過去就還給她。這次也多虧了她,不然,你媽媽萬一有個什麼事,我都會愧疚一輩子。”
這是赫茉莉最真實的想法,糖寶打電話給她,結果,她作為糖寶最好的朋友卻能在糖寶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對此,赫茉莉的心裏很抱歉也很難過。雖然不喜歡秦羽靈,也不知道這次秦羽靈出於什麼目的幫助糖寶,但結果是,糖寶欠了秦羽靈的人情,而人情這東西,一輩子都換不完,不管怎樣,欠她的錢是必須還給她的。
糖寶也不再推辭,她畢竟和秦羽靈不熟,欠著赫茉莉的總比欠著秦羽靈的好。緊緊的攥著卡,和赫茉莉在公園裏的長椅上坐下。
一旁,楚誠盯著有些恍惚的糖寶,他對俞少峰道:“首長,我想請假!”
俞少峰走到一棵榕樹下,堅實的脊背靠著榕樹,瞥了一眼楚誠,提醒他:“還有五天就要軍演,這個時候你不在,你覺得說得過去麼?”
“可是,楓,我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我心裏難受,我心疼!”說著,楚誠緊握著的拳頭狠狠的朝一旁的樹上砸去,“他媽的!我覺得現在的自己怎麼這麼窩囊!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難過,我連上前去安慰她的勇氣都沒有!”
俞少峰不理楚誠,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你現在可以去找她表白。軟的不行來硬的。誠,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的很清楚,她對你有感情,隻不過不願承認罷了!還有,我不得不提醒你,唐玉她似乎對瀚產生了錯覺。”
楚誠聽了俞少峰的話愣了片刻,很快視線移到糖寶和赫茉莉身上,小聲嘀咕:“她是因為喜歡瀚,才不願意接受我麼?”
“恐怕是!不過,她和瀚永遠都不可能。司馬謙的為人,你比我更清楚,他雖然疼瀚,但是,他不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像唐玉這樣沒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做老婆的。當初瀚瞞著我們追了沫沫那麼多年,他不會就這麼輕易放下。”
俞少峰說完,深邃的眸子看向赫茉莉,他絕不會給瀚任何機會,他錯過了,那就讓他俞少峰來守護這個小女人。
糖寶和赫茉莉正在談母親的傷情,餘光卻時不時的瞥向楚誠那邊,剛才他的拳頭落在樹上時,她的心也跟著緊了緊,赫茉莉見糖寶眼神忽明忽暗的掃向右側,才發覺她和楚誠兩個人有些不對勁。見狀,赫茉莉嘴角輕揚,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她對糖寶說道,
“我和楓說句話,在這裏等我一會?”
赫茉莉走到榕樹下把俞少峰拉走時還不忘對楚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抓緊時間,抓住機會。就這樣,糖寶和楚誠就像被兩個人拋棄了一樣,兩個人相視一眼,呆呆的望著彼此發愣。很快,糖寶避開楚誠的視線,有些不自在的盯著自己的手指看,楚誠見狀,毫不猶豫的幾大步走了過去,他站在糖寶麵前,叫了一聲“糖寶”,可是糖寶連頭也不抬,不理會他。楚誠怎麼會甘心,他徑直坐在糖寶身邊,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開口認真對她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的,聽到你家裏出了事,我的心很慌亂,看到你趴在嫂子肩膀哭,我就想衝上去把你緊緊的摟緊在我懷裏,告訴你,我的肩膀隨時都給你糖寶靠!我知道你喜歡瀚,沒關係,等你不喜歡他了,我楚誠還在原地等你。隻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不要總是躲避我,討厭我。”
不知道糖寶聽進去了沒有,楚誠堅持不懈的對糖寶說著,他突然起身單漆跪地,跪在糖寶麵前,伸手緊緊的抓著糖寶的手,見糖寶努力的掙紮,楚誠急忙說道:“糖寶,你答應我,不要躲我,不要討厭我,試著把我當成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