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這話,頗有些賭氣、故意的意思了。
隻是,兩人都在氣頭上,什麼話在這種時刻都能說的出來。
韓逸臉上陰霾密布,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兆。
攥緊了手,強壓下暴虐的心情,他說:“蘇染,我現在不跟你計較,等你清醒了,再想想你到底在說什麼?”
蘇染說:“我現在很清醒,從沒有過的清醒,所以一切都看的前所未有的明白。”
“韓逸,不清醒的人,是你。”
說完,不想再看他是什麼表情,她決然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韓逸站在原地,看著蘇染冷漠的背影,沒有去追。
要怎麼跟她解釋,要怎麼說她才會信?
而且……從頭到尾,她也沒說清楚,昨晚跟誰在一起。
想起那抹齒痕,就像是印在了韓逸心上,一陣陣的蜇疼。
韓逸氣息凜然的駭人,轉身,狠狠的一腳踹在了精致的小案幾上,直接將昂貴的原木案幾踹到,東西稀裏嘩啦的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該死的。”盛怒之下,沉聲低咒。
張媽站在背後,大氣都不敢喘。
怎麼就……又鬧成這樣了呢?
……
蘇染從聽雪山莊出來,把時間抽了出來,陪蘇弦去辦理了入學手續,並且給她添置好各種需要的物品。
下午的時候,蘇弦就已經在學校安頓下來了。
以後蘇弦就在她身邊,凡事蘇染都放了心。
對蘇弦千叮萬囑之後,蘇染就匆匆離開了。
晚上,新藝傳媒公司有內部的慶功會,地點就在公司的表演禮堂,蘇染不想遲到,早早的就到了。
因為都是公司自家藝人,都很相熟,所以慶功會非常隨意,氣氛也好。
蘇染前一晚喝的頭疼,推掉了香檳跟紅酒,跟服務生要了一杯石榴汁,慵懶的依靠在花園小陽台的欄杆上,漫不經心的喝著。
卡卡跟一群熟悉的小姐妹在後場玩,倒是也沒人來打擾她。
溫言同樣端著一杯果汁走了過來,“小染,想什麼呢?怎麼不去玩。”
蘇染回神,側頭看來:“溫姐。”
溫言笑笑,態度溫和:“你這是怎麼了,丟了魂一樣。”
蘇染揉揉眉心,“沒事,昨晚跟林清出去玩喝多了,沒什麼精神。”
溫言抿了一口氣果汁,漫不經心的轉著杯子:“小染,你這一段時間狀態是怎麼了,給你安排的新戲你也不接,通告少了大半,綜藝節目也不願意上,感覺你心不在焉的。”
蘇染依靠著欄杆,單手拖著腮,“抱歉溫姐,最近事情太多,從《盛宴》拍完之後,就覺得自己挺累的。”
溫言白了她一眼,“這才哪跟哪,才幾部戲你就覺得累了?高產的藝人一年三四部電視劇,還有電影,還要穿插各種活動跟通告,以及節目。你這點工作量,哪裏累了。”
蘇染有些尷尬,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對不起溫姐。”
“這是你自己的星途,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現在手頭有資源,又接了兩個劇本,我看看有合適你的角色,你給我接了!”
最近這些連番而來的事情,弄的蘇染有些應接不暇,她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