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謹沉被容恩一杯一杯的勸著,一小壺清酒,很快過半。
容謹沉菜沒吃多少,酒倒是喝的很多。
也不知道是這清酒太烈,還是他鮮少喝酒,容易醉。
很快,容謹沉眼前就有些發晃,看容恩的樣子也開始重影,整個人暈乎乎的。
單手撐著桌邊才能穩住身體。
容恩察覺出他的不對勁,悠然自得的又抿了一口酒,看著他失態的樣子,才笑道:“你酒量確實不行啊,才這麼一點就醉成這樣啦?”
容謹沉抬手按著額頭,狠狠揉了一下,聲音沙啞而無力:“這酒,有點烈。”
容恩撲的一聲笑出來:“一點都不烈,是你不能喝,你看我就沒事!”
容謹沉皺著眉,是這樣嗎?
可他怎麼感覺,這種暈沉的感覺,一點都不像是醉酒呢?
很快,眼前的容恩變成了兩個,然後變成了三個,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
容恩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那臉盛滿了笑容,看的容謹沉喉嚨有些發癢,口幹舌燥的。
他喉結滾動,吞咽了一口,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發飄:“容恩。”
容恩正看著自己的勝利成果,等著他最終倒下。
她手托著腮,研究他中了藥之後的樣子,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嗯?叫我幹嘛?”
容謹沉覺得腦袋發漲,一切都旋轉起來,似乎整個居酒屋都倒過來了般。
他伸手,想要去碰她,卻摸了個空。
容恩覺得現在的容謹沉,特別的有意思。
容謹沉雙手撐著桌沿,使勁的搖搖自己的頭,忽然咬著牙關,又喚了一聲:“容恩!”
這一次,語氣有些急,還有幾分怒意。
容恩趴在桌上朝他貼近,笑眯眯道:“我在呢,叫我幹嘛?”
“你……你給我下藥。”他開始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了,薄唇費力的擠出一句話。
容恩輕笑,眼波瀲灩的像是一汪水,盈盈漾漾的:“別胡說,我為什麼要給你下藥,明明是你自己喝醉了。”
“你……”他還想說話。
容恩伸手,戳上他的肩膀,“好了,既然醉了,就別說話,好好睡一覺,睡醒了酒就醒了!”
容謹沉身體軟的在她順勢的動作下,一下子就仰麵躺在了溫暖的榻榻米上。
頭很暈,眼簾也沉的睜不開。
闔上眼睛的瞬間,容謹沉看到,容恩笑的跟小狐狸似的臉,在他麵前放大……
看著躺在榻榻米上昏睡過去的容謹沉,容恩忍不住為自己的聰明機智拍手。
放倒他還真是容易,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現在他手無寸鐵無知無覺的躺在她麵前,還不是任憑她想做什麼都可以,怎麼搓扁捏圓還不是看她高興!
容恩坐在他身邊,哼著的歌,慢條斯理的把自己的包包打開,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工具。
捏著容謹沉修長的無名指,刺了一點,取了一點樣本。
小心的處理好放回包裏。
還又不放心的又拔了他幾根頭發,一並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