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熟悉的街道,容謹沉皺皺眉,不知道自己會把車開到這裏。
除了容家之外,容恩偶爾會來這裏住。
隻是不經常。
他沒有開車去容家,而是將車開到了這裏,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
容謹沉輕輕扶著方向盤,透過車窗去尋容恩所住的樓層。
那扇落地窗裏,一片漆黑。
她不在這裏。
他沉著眉眼,不肯將視線收回來,漸漸看的入了神。
坐在車裏,待在她的樓下,這一個月都心緒不寧的容謹沉,居然得到片刻的寧靜。
哪怕是她不住在這裏,他都像是得到了一些慰藉般。
在車裏坐了很久,容謹沉才又開車離開。
……
從這之後,他幾乎每天都會來瀾庭公寓外麵。
容謹沉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合規矩,也很上不得台麵,可他卻允許默認了自己的行為,算是小小的放縱。
他不能得到她,不能擁有她,似乎這樣……也不錯。
三天後,容謹沉終於在公寓外麵遇到了容恩、還有她那個新男朋友。
他將車停的遠遠的,本想呆一會兒就離開,沒想到撞見了容恩回來。
容謹沉的車燈熄著,位置也挺遠,容恩並沒有發現她。
一個多月不見,她似乎沒什麼變化,仍舊是那副妖孽禍水的模樣,漂亮的勾人。
看到那抹久不見的身影時,容謹沉的心幾乎是瞬間揪了起來,扶著方向盤的手,青筋微凸,隱忍克製。
他看到她從那男人的車上下來。
他麵容清秀,溫文含笑,非常得體而紳士的為她拉開了車門。
容恩下了車,站在公寓樓前跟他說話。
不知道說了什麼,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容恩言笑晏晏的,抿著唇角的樣子十分的好看,有些乖巧。
那男人還伸手,替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
容謹沉的手,攥的更緊了。
修長手指的骨節隱隱作疼。
兩個人相處的似乎很好,最後容恩上樓的時候,男人還伸手擁抱了她一下。
身材嬌小的她,整個被男人擁在了胸膛裏,笑的眉眼彎彎。
那一刻,容謹沉眼瞳微泛著微紅的凶光,像是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橫刀奪走了般。
他不想再看了!!
啟動車子,疾馳的離開了。
……
此後的好幾天,容謹沉都沒再去瀾庭公寓樓下。
他怕再看見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麵。
周五晚上,容謹沉公司有個新的合作項目談成,合作方為了慶祝項目順利,邀請了容謹沉參加晚宴。
因為是慶祝合作達成,這種應酬,容謹沉必不會可少喝酒了。
合作方也是豪爽的人,觥籌交錯間,容謹沉就喝了不少,雖然合作方有勸酒,可他放縱自己的意味更多了些。
最後喝的微醺,沒有讓自己徹底醉掉而已。
回去的時候也不能開車。
合作方本想送他回去,被容謹沉婉拒,叫了計程車。
在車上,司機問容謹沉要去哪裏時。
他本想報家裏的地址,脫口而出的,卻是瀾庭公寓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