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嫣然深深看著不語的容謹沉,她眼神忽然怨毒起來。
緊緊盯著他,語氣陰沉沉道:“謹沉,沒人比媽媽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想要誰!這三年,別人不清楚,我看的清清楚楚……你還想著她,想著那個把我們母子害到這種地步的,小賤人。”
磨牙似的吐字,是刻骨恨意。
容謹沉表情不變,像是根本沒聽到般。
他已經習慣了薑嫣然這種發神經似的情緒失控。
薑嫣然知道他的心思,“哈,容恩,你還想著她是吧!那個手段下作的賤人,害了你,害了我,把我們從容家趕了出來,你還不死心!!”
容恩這個名字,是容謹沉的心事。
薑嫣然一直都知道。
所以她更加的憤怒,更加恨容恩。
即便是過了這麼久,她還是陰魂不散的,存在於容謹沉的心裏,成了他們母子驅不散的陰影。
一想到當初被狼狽的揭穿所有一切,被容景天趕出容家,薑嫣然心裏,就生出恨不得詛咒容恩死上千萬遍的怨毒。
薑嫣然攥緊了手,咒罵道:“你想著她又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跟她在一起!那種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玩過的賤貨,用手段勾了你,玩弄算計,你還真就死心塌地了?!!你覺得她會在乎你嗎?她現在就不知道躺在哪個男人床上呢!!”
粗俗不堪的怒罵,像個市井潑婦。
失控的情緒,讓薑嫣然的麵部都跟著猙獰起來,半點沒有了風韻嫵媚的樣子。
容謹沉攥緊了手,骨節在作響。
微眯的眸底,是肅殺的冷戾。
他不想再多聽一句,豁然起身,大步朝外麵走。
如果是別人在他麵前說這些話,他絕對會讓那人再也開不了口。
可此時怒罵容恩,是他的母親。
他沒任何辦法,隻能避開。
否則那洶湧的怒意跟痛苦,會將他吞噬掉。
薑嫣然在背後幽幽冷笑:“今晚八點,我們去顧家。”
……
……
顧雅欣從Z國回來後,情緒就一直不好,知道容謹沉跟薑嫣然晚上要來拜訪,她躲在房間裏一整天都沒有下來。
顧家父母上來催了幾遍,她才強顏歡笑的換了衣服,化了淡妝掩蓋自己憔悴的樣子。
容謹沉之前在公寓跟她交談的那些話,顧雅欣沒有告訴任何人。
至今父母跟姐姐,都不知道她跟容謹沉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薑嫣然對顧雅欣的熱絡跟疼愛,讓顧家父母很是滿意。
可容謹沉,他們摸不透。
一頓晚餐,薑嫣然跟顧家父母談笑風生,頗有一種已經結為親家的錯覺。
反倒是容謹沉,表情淡淡冷冷,很有禮貌,卻也很疏離,普通朋友的態度。
顧雅欣也沒有朝容謹沉那邊看過一眼,低了頭,看似害羞的樣子。
全場唯一清醒的,能看清楚局麵的,也就是顧雅欣的姐姐。
飯後,薑嫣然跟顧家太太還有顧雅欣去樓上私聊,顧雅欣的姐姐找了個機會,把容謹沉請到了一邊。
顧家的大女兒,行事風格利落果決,眼光犀利又獨到,在商場搏殺出來悍將般性格,頗像個男人,跟從小溫室花朵般無害的顧雅欣,是兩個極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