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澀的說我一個大男人的還得養家糊口呢,總不能沒有工作吧?
徐美霞嗤之以鼻的說:“你所謂的工作就是用煙灰缸砸自己的腦袋?怎麼樣,那滋味好不好受?”
我說我又不是什麼受虐狂,腦袋都砸出血了,能好受嗎?
徐美霞微微咧嘴,反身從她的手袋裏掏出兩疊紅鈔票放在了我工作服的包裏:“這是兩萬塊的小費,你不好受的話就拿去看病吧,不過你一個大男人卻要做這種工作,不覺得憋屈嗎?”
我心想服務員這種工作,原本就是要受氣的,再加上碰上你這樣的客人,別說是我了,是人都會覺得憋屈。
見我沉默無言,徐美霞意味深長的說:“陳鋒啊陳鋒,這社會很殘酷,金錢才是王道,如果你有錢,你就不用受這樣的委屈。
另外,你說你要養家,就這點工資,夠你養家嗎?又能夠給你老婆幸福和未來嗎?”
連番的問題,就像一柄利劍插中我的心髒,讓我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那點工資,夠養家嗎?
如果隻是渾渾噩噩的活著,自然是夠的,可想要撐起一個家,以及給蘇薇幸福,卻是不夠的。
想到這,一絲苦笑便不由自主的爬上了我的嘴角。
見狀,徐美霞緩緩的伸出她的魔爪,仿似把我給當成了玩物一般,不停的在我身上遊走著,幾乎把我渾身都給摸了個遍,方才是對著我臉龐吐著熱氣說:“陳鋒,你知道麼,我徐美霞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唯獨在你身上碰了壁,殊不知,你那前所未有的雄厚資本,一直都讓我念念不忘。
二十萬,我給你二十萬,毫無保留的陪我一晚,可以嗎?”
尼瑪!
這賊婆娘還真是有錢啊,竟然想要用二十萬讓我陪她一晚!
如果放在之前的話,我能拒絕她一次,就肯定能拒絕她第二次。
可眼下,小晴那邊急需用錢,為這事她沒少焦頭爛額以及哭泣,甚至好幾次蘇薇都暗暗啜泣,對我感慨小晴實在是太造孽了,怎麼會攤上那種煩心事。
回想著小晴的愁苦以及蘇薇的擔憂,我卻是有些遲疑了。
徐美霞是何等的聰明啊,當即就循循善誘的說:“攀城人均工資也就兩三千,二十萬可不是什麼小錢,甚至首付一套房都能剩餘很多,也就是說,隻要你答應了我,立刻就能給你老婆一個溫馨的家,還能順便改善你們的生活。
當然了,這件事你不用馬上回答我,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考慮,明晚我會再來這個包間,你考慮好了就來找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
那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包間的,隻知道在徐美霞開出天價的誘惑讓我陪她一晚後,我的心情便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中。
一方麵,就像徐美霞所說,二十萬不是什麼小錢,隻要我答應了她,加之她給我的兩萬塊醫藥費,輕而易舉的就能替小晴排憂解難,乃至還有剩餘,指不定都能再勉強去弄個首付了。
可一旦答應,就意味著我會背著蘇薇跟其他的女人發生關係,從而貼上一個出軌渣男的標簽,值得嗎?
在這般複雜的情緒中,我步履沉重的走回了休息室。
這期間,王天昊一直都在我身邊,見著我那滿頭猩紅的狼狽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陳鋒,為了替光頭那個雜碎出頭,就把自己給弄成這樣,值得嗎?另外,在裏麵你肯定沒少受那個霞姐羞辱吧。”
羞辱?
被一個陌生女人肆意的撫摸玩弄,又豈止是羞辱啊?
不過我並沒有說太多,反而是讓王天昊幫著我清理腦袋的傷口。
“啊……”
就在我疼得齜牙咧嘴的時候,突然噌噌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驟然襲來。
下一秒,便有著好些個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那為首的人一頭黃毛,赫然就是牛金勇。
而在他的左右兩邊,則是分別站著光頭和蛤蟆。
見著他們那般氣勢洶洶的模樣,我不由自主的緊皺起了眉頭。
王天昊同樣是縮了縮脖子,有些畏懼的問道:“喂,你們這是幾個意思,想要趁著陳鋒受傷對他動手嗎?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們未免也太卑鄙了吧。”
然而牛金勇一票人對王天昊的話語充耳不聞,徑直的就朝著我走來。
待得走到我麵前後,那光頭二話不說,竟是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