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除了有過露水之情,沒有任何瓜葛,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叫什麼,他這是何必?
男人不都是睡過之後,生怕被糾纏上麼?
這人怎麼這麼有恃無恐?
等醫生開過藥水之後,眼看著他想要擰開,陳曼一把奪過來。
“我自己來!”
秦逸風也不強迫,把藥水遞給她,站在旁邊看著,好像一個檢查作業的師長,看著她是不是真的能做好。
陳曼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頭頂。
壓力很大。
塗好之後,陳曼深吸一口氣。
“這位先生,謝……”
“秦逸風。”
男人打斷了她打好的草稿。
陳曼張著嘴看他,頓了數秒,重新拾起亂了的腹稿。
“秦先生,謝謝您……”
話音為落,突然一股熱氣撲來。
秦逸風猛然彎腰,貼進她的臉。
“謝我?你想怎麼謝?”
“呃……”陳曼愣住。
不就是拍個片子,買個藥水麼,她把錢給他就是了,大不了多給點,還能怎麼謝?
兩人離得太近,陳曼有些緊張。
這個男人,實在不是一個讓人能輕鬆應對的主兒。
她想要別開臉,但是被秦逸風一把捏住下巴。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五官。
陳曼腦子突然蹦出一個念頭。
他不會要親自己吧!
反正兩個人也睡過,就親一下,是不是也沒有什麼問題?
就當……是謝他了!
她有些無措的閉上眼睛。
一時間,腦中紛繁複雜,男人特有的荷爾蒙氣息,往鼻子裏麵鑽,讓她渾身發軟發麻!
不就親一下嘛,為什麼跟做了什麼似的!
這人怎麼還不親?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曼覺得脊梁骨出了一層的薄汗。
秦逸風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隻聽到一聲嗤笑。
陳曼睜眼,正好看到秦逸風戲謔的表情。
他一手捏著陳曼的下巴,另一隻手從她的鼻尖上,撚起一根頭發,然後扔掉。
陳曼摸摸有點兒癢的鼻頭,想給自己一巴掌。
想什麼呢!
是有多腦殘,才會想著他想吻她!
她有些氣惱地翻身下床,瘸著腿往外麵走。
秦逸風這次也不攔著,就看著她。
直到她痛得不輕,秦逸風上前,問:“用不用幫忙?”
“不用!”
又是一個天旋地轉。
陳曼在秦逸風懷中,怒道:“我說了,不用!”
“你說的話,我為什麼要聽?”
陳曼腹誹,這是遇到了個神經病麼!
秦逸風抱著她,到了樓下的心髒外科。
“是這兒?”
陳曼點點頭,從他身上下來。
剛站穩,正巧碰到找她的小護士。
“陳小姐,這個是您的繳費單子,還有,趙醫生正在找您呢!”
陳曼看到繳費單子上的數字,狠狠皺眉。
媽媽今天突然犯病,急救的費用要好幾萬。
她想了想,給程燕撥了一個電話,借錢。
程燕二話不說,給她轉了五萬塊錢。
她去病房,在媽媽身邊坐了一會兒。
媽媽還在睡著。
她下樓繳費。
單子遞進去之後,不多時,蓋了章被遞出來。
“已經繳過了!”
陳曼愣住:“沒有啊,我還沒有繳過。”
“上麵顯示已經繳過了,二十分鍾之前。”
陳曼疑惑,交過了?
她拿到單子也就二十多分鍾啊,誰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