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哭得凶狠，聽到這句話之後，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秦逸風拍著她的後背，不停幫她順氣。
但是陳曼卻抓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後腰上，讓他抱住自己。
秦逸風輕笑，任由陳曼霸道地抱住自己。
“怎麼，突然這麼依賴我，讓我有點兒不習慣了！”
“混蛋！”
“嗯，我是混蛋，我要是以前知道是你，我肯定對你好一點兒。”
“混蛋，混蛋！”
“我有時候也想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混蛋，我找了你那麼多年，竟然不知道就是你。你知道麼？江懷安結婚的時候，我知道。那時候，我跟他有仇，甚至還想過破壞他的婚姻，把你搶過來，但是，忍住了。早知道，就應該早點兒把你弄到手，睡了你，怎麼還會讓你跟著他受那麼多苦？“
秦逸風下巴磕在陳曼的頭頂，聲音輕輕。
帶著深深的自責。
陳曼埋頭在他懷中，使勁蹭著他的胸膛，所有鼻涕眼淚都蹭到他的衣服上。
“混蛋混蛋混蛋！”
秦逸風抬起她哭得一塌糊塗的臉，輕輕吻上她的眼睛。
這女人，跟小時候一樣，一樣的愛哭。
眼淚隻要開始流，就怎麼都流不幹淨。
他吮了一遍，又一遍，舔著她長長的睫毛，顫動著他的心。
“哎，我真是個混蛋。”
他不再說話了，緊緊抱住陳曼，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好像在哄一個鬧騰的孩子似的。
陳曼隻是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再也哭不出來了。
這才抖動著身體，從秦逸風的肩膀上起來。
秦逸風摸摸她的臉，歎道：“全是眼淚，涼的很，我給你擦擦。”
他起身要去拿紙巾。
陳曼抓住他的手，“不許走！”
秦逸風歎氣，我又不走遠，要不，我去洗手間給你擰個毛巾？
陳曼沒有拒絕。
他起身，陳曼也跟著起身，拉住他的袖子。
他往洗手間走，陳曼也跟著，就跟小時候一樣，一個怎麼趕都趕不走的跟屁蟲。
秦逸風索性拉住她的手，帶她去洗手間。
他從背後圈住陳曼的身體，擰了條毛巾，幫她擦幹淨臉上的眼淚，又從上麵扒拉了一堆沒有拆封的瓶瓶罐罐，打開一瓶麵霜，擦在她的臉上。
Lamer的麵霜，一瓶五千多塊。
秦逸風一點兒也不客氣，挖了一大塊，幫陳曼塗臉。
陳曼忍不住道：“太多了。”
秦逸風卻是堅持，“別動，我給你擦了，再給你嗚嗚，你哭成這樣，等會兒臉要皴了怎麼辦？”
陳曼抿唇，“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把臉哭皴。這東西這麼貴，你別浪費。”
“不行，你這臉，更金貴。”
秦逸風把麵霜塗在陳曼的臉上。
男人不會塗臉，沒有什麼章法，非常笨拙地用指尖一點一點，在臉頰上給陳曼抹開。
好聞的味道慢慢彌散。
陳曼覺得心情舒緩了不少。
她仰著頭，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秦逸風。
“秦逸風？”
“怎麼了？”
“秦逸風。“
“我在。”
她突然又抱住秦逸風，好像抱住一件寶物似的，不撒手。
秦逸風看著陳曼這副依戀他的樣子，越發歡喜，揉揉她的頭發，輕笑：“想要跟我纏綿，別在洗手間，咱們去床上，嗯？”
陳曼輕輕“嗯”了一聲。
秦逸風便將她抱起來，回到剛才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