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曾經提醒過程燕，就算宋明海隻是借用你的肚子，給自己生兒育女，傳宗接代，他也不可能真的放過你，任由你和其他男人來往。
的確如此，宋明海可以在外麵養無數女人，但是不會允許程燕在外麵有男人。
程燕捏著那幾張照片，麵無表情地一張一張地看了。
“就這個？董事長，您生氣是不是有點兒莫名其妙？”
宋明海怒不可遏，“程燕，你背著我在外麵亂搞，肚子大了，說是我的，你膽子不小。”
程燕冷笑，“董事長，大小姐找人跟著我好幾天了，我一直都知道。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沒想到，一試就試出來了。”
“什麼意思？”
“我故意的啊！”
程燕笑得輕蔑，“我程燕是那種隨便的人麼？不錯，我是隨便，要不隨便，我能肚子裏懷上這個孩子？但是，我真的隨便什麼男人，就跟他上床？嗬嗬，董事長，您答應我了什麼事兒，我才願意生孩子的？這男人就是個破律師，我能從他那兒得到什麼好處？我竟然願意跟他上床？哈哈哈！”
程燕揚天大笑，“我程燕，還沒有做過這麼賠本的買賣。”
程燕已經不在乎臉麵，把自己說得好像是一個買賣肉體的高級妓女。
不過宋明海聽了這樣的話，反而有些冷靜了。
他知道程燕是什麼樣的人。
唯利是圖，非常強硬。
她可以用孩子跟他討價還價，拿到公司的股份，他知道這個女人，一貫如此，不達到目的決不罷休。
想要讓她低頭，雌伏身下，必須要給她讓她滿意的利益。沒有交換，這個女人不會輕易跟人搞在一起。
他想了一下，態度稍稍有些緩和，沒有剛才恨不得掐死程燕的感覺了。
但是麵上依舊冷漠無情，“你說你跟他沒有關係，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是我哥，隻要你去查，就能查到。董事長這點兒本事，應該還是有的吧。”
“你哥？”
“不錯，是我哥，您不是知道麼，我有一個哥哥。”
“你竟然跟你哥！”宋明海看程燕的目光，更加鄙夷。
“我就是想試試，跟蹤我的人，到底是誰，所以，就讓我哥幫忙。難道董事長希望我找一個沒有關係的帥哥，才算滿意？”
“你是說，你早就知道小柔找人跟蹤你。”
程燕把照片往桌上一摔，冷笑，“就是不知道，才要試試，這不是一下就試出來了？大小姐為了讓我出局，真是煞費苦心。當然了，我也知道，董事長不會信任我，所以，我提前做了報告。”
她看了一眼陳曼，陳曼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宋明海。
“董事長，這是在正規三甲醫院做的檢查。”
宋明海打開文件夾，上麵顯示的是b超結果，還有一份親子關係證明。
“這是……”
“是個男孩，為了以防董事長疑心病發作，我又專門測了親子鑒定，現在的科技，真是好，沒有生下來，就能鑒定出來，否則，我真是有理說不清。當然了，董事長如果還不相信，咱們現在再去堅定一次。”
宋明海馬上轉怒為喜，臉皮變化，快得驚人。
“我沒有不相信你，小柔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是麼？”程燕蒼白的臉上，噙著涼薄的笑，“董事長沒有不相信，那本來說好的股份，就因為這幾張照片，把我以前所有的努力，全盤否定？我程燕從學校畢業，就一直在宋氏集團。這些年，在公司立下的功勞，哪個男人有我程燕多？既然這些在董事長眼裏，都不算什麼，那大概我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算什麼。我本來也不想要這個孩子，既然您也看不上，那我幹脆打掉算了。”
程燕說著，轉身就走。
陳曼長出一口氣，馬上跟著她準備出去。
但是宋明海慌了，趕緊去攔程燕。
“我沒有說看不上，我什麼時候說過？”
“沒有？嗬嗬，董事長，自己的親生兒子，比不上一個禍害公司的女兒，幾句挑撥離間的話。我現在懷疑，她早就知道我懷孕了，就是故意不想讓我生下來這個孩子。”
“小柔不會！”宋明海篤定，“她是個女孩兒，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