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看著程燕，哭的一塌糊塗。
她知道程燕曾經經曆過一些很痛苦的事，讓她的性格變了很多。
強勢，冷硬，甚至被很多男人說不像女人。
世界上哪有天生女人就很強勢的？
不都是說女人如水嗎？
偏偏，程燕硬的像個石頭。
她知道程燕家裏，經受過很大的磨難，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不堪。
她握住程豔的手，聽到程燕聲音涼涼，繼續說著。
“就這樣，我和他的私情，竟然長達兩年。
那兩年，是我人生最痛苦，又在幸福的時候。
從小愛我的哥哥，成了我的男朋友，比小時候更加愛我，甚至給我另一種不同的感覺。
但同時，我們又違背人倫。
哪怕不是親生的，在外人眼裏，終究是兄妹。
我們偷偷約會，偷偷相愛，偷偷做愛，一切都見不得光，不能讓人知道。
這感覺，很刺激，但同時，很恐慌。
我總是害怕被父母知道，如果被他們知道，有兩種可能，要麼，打死我和我哥，要麼，他們被氣死。
而且，那個時候，他一邊跟我談著所謂的戀愛，一邊跟那個老女人上床做愛，認命的當一個小白臉。
我很生氣，跟他吵，跟他鬧，甚至威脅她要分手，我是很生氣，把我按在床上，懲罰我。事後又會抱著我哭，希望我原諒他。
我自己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原諒他，每次知道他要去找那個老女人，我都覺得特別惡心。我竟然和那樣一個女人，共同擁有一個男人。
惡心，太惡心了。
但是他來找我，向我道歉，懇求我，我又不忍心。
我戰戰兢兢跟我哥維持這樣的關係兩年，終於，紙還是包不住火，我父母還是知道了。”
程燕閉上了眼睛，好像講出這件事，經曆了一場巨大的劫難。
陳曼握住她的手，哽咽道，“燕子，別說了。”
程燕現在說出來，又要重新回想一遍當年的經曆。
他想讓程燕再經曆那樣的痛苦。
但是程燕卻搖了搖頭，“沒什麼，讓我說了，沒人聽到過，隻有我自己每天悶在心裏，我都快要逼瘋了。”
陳曼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你說，我不告訴別人。“
程燕自嘲一笑，繼續說道。
“那個老女人發現了我和我哥的私情，因為在我哥的公寓，偷偷放上了監視器。
她拍到了視頻，拍到了照片，郵寄到我家。我爸當場就暈了過去，他心髒一直不好，又一次要住院。
當我趕過去的時候，我哥已經到了，他正在和我爸爭吵，還說不會放手，一定要娶我，一定要跟我在一塊。
我氣瘋了，就在就要做手術的前一天，心髒病又一次發作，永遠離開了我。
我媽從此以淚洗麵，對我沒有好臉，每次回家，都罵我不知廉恥，讓我滾，後來我再也沒有回家過。“
陳曼抱住程燕，讓程燕的臉，靠在自己肩膀。
“燕子，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好受點。”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陳豔哭過。
是不是因為之前的淚都流幹了？
程燕眼中的淚，憋不住似的，大顆大顆往下掉，但是沒有一點聲音，隻是流淚。
這樣的程燕，讓人心疼不已。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想，一個女人，毀了我的家庭，我可以選擇遺忘，讓自己不要那麼仇恨，畢竟，我還有自己的人生要過。但是沒想到，她回了我家，他的女兒，還能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