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象吸引了,不住的朝著天空望去,可卻怎麼也看不清白衣女子的真容,仿佛被一道神聖的光芒遮住了天機。
更有甚者,已經無法控製雙腿,向地上跪了下去,這種臣服不是自己主觀意識上的,更像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
按照常理來說,出現這種情況,人群早該窸窸窣窣的討論起來了,可現在,卻無一人敢說話,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種無法言表的氣場已經籠罩了整個天才鬥場。
哪怕是石柱雅間內各個家族的長輩們也是如此,可想而知,來人的身份之高,根本不是小小的逐鹿城所能涉及的。
蒼毅瞪著眼睛瞧著麵前發生的一切,一臉的懵比,下方的眾人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神誌。可自己卻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自己怎麼也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是誰?”蒼毅自言自語道。
“仙,沒有飛升的仙!”
凡成子的回答嚇了蒼毅一跳,因為剛剛他看麵前的幾位眼神也空洞了起來,他可一點沒想到凡成子竟然能開口答話。
“你不是……也被洗腦了嗎?”
“洗你妹,人麵對仙可不就是這樣嗎?天機不可泄漏這句話可不是空口而來的。”凡成子無奈的說道。
“那你……那我們怎麼沒事?”蒼毅還是不能理解。
凡成子搖了搖頭:“可能和我們修有《大道箴言》有關吧。”
蒼毅不再吱聲,靜靜的盯著窗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麼。
轉眼間,女子已經輕輕的落在了鬥場中間,眨巴著眼睛,靈動的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忽然,女子朝著蒼毅的方向望了過來,蒼毅霎時間毛骨悚然,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哪怕是麵對即將飛升的人仙燕墨,也從未有過。
那種感覺,宛若冬天的雪一瞬間融化,又仿佛春天的風迎麵吹來,很是舒服,那一刻,他像是忘記了一切。
雅間的玻璃是特殊的材料,從外麵朝裏麵望,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什麼也看不到的,可底下的女子卻偏偏無視了這個常識,與蒼毅四目相對。
“臭小子不得了啊,看不穿前世未來也就罷了,可我怎麼連你的今生都看不到。”
隔著近千米的距離,可女子的聲音卻一點也不受影響的傳入了蒼毅的耳朵。
蒼毅這才回過了心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晚輩……聽不明白前輩的意思。”
女子完全無視了蒼毅的答話,轉眼又望向了一旁的凡成子,過了好一會兒,瞪著眼睛這才開口道:“凡成子?凡,墮入凡塵的意思麼?”
當然,這句話也隻有凡成子可以聽到了,哪怕是蒼毅,也根本不可能聽見。
凡成子一臉尷尬,不好意思的說道:“前輩莫取笑小輩,生來師傅給了這個名,便一直就用著了。”
女子笑了笑,也不再解釋,輕聲說道:“我雪瑤欠你一命,他日若有所需,盡管來雪神國找我便是。”
這句話,蒼毅與凡成子二人都聽到了,兩人腦袋嗡一下,雪瑤二字像是一座山般,重重的壓在了二人的心上。
平複了心神,凡成子這才開口,試探的說道:“小輩不能理解前輩話裏的意思,還請前輩明示。”
雪瑤搖了搖頭,輕輕說道:“因果循環,自有命數,多說無益,活在當下。”
她這一番話,雅間的二人更懵了,哪怕是熟讀《大道箴言》,也絲毫無法參破雪瑤話中的因果。
“雪神珠拿好,歡迎隨時造訪。”
雪瑤話音剛落,麵前的小桌上不知是何時已經出現了一顆純白色的雪珠,靜靜的躺在桌上,仿佛在桌上放了幾百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