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可能更糟。畢竟連身為夜族始祖的威廉那當時都還是個小蝙蝠，那幾乎已經稱得上上古年間，而當時的人類可能才剛剛學會生火……
吉姆一隻手擋在二力身前，提醒他不要急著露麵，先觀察一下對方的文明程度。
離火堆最近的地方坐著一名老者，他帶領著約莫近百個當地人一同仰天高呼。根據翻譯係統，吉姆最後判斷他們是在向自己信仰的神氏禱告。
當儀式結束，老人開始分配食物，他將獸肉分成大小不一的形狀，隨後一塊塊親自交到了每個族人的手上。
一隻不算大的野獸由近百個人分食，到頭來哪怕是拿的最多的，手上的肉塊也不足巴掌大小，但能夠有肉類食物補充體力，顯然已經讓這些當地人異常高興。
也對，以迪莫星的生態環境，吉姆和二力一路走來都沒看到多少活物。
分配完肉類食物的眾多當地人又是一陣高呼，二力從頭到尾看的莫名其妙：“不就是食堂開飯了麼，有什麼好看的……”
吉姆當即不認同的擺了擺手：
“不對，帝國對他們的文明程度判斷有誤。這根本不是一個原始文明，他們已經有了明顯的階級劃分，可以擁有私人財物（食物），所用的語言也相當複雜，可以表達很多東西。最重要的是，我剛剛想到一件事……”
“什麼？”壓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二力當即問道。
“這些當地人的文明程度根本不是由專業人員判斷的，隻是幾個士兵在文件裏如此標注，你覺得幾名帝國士兵會以什麼來判斷他們的文明程度？”
仍舊沒反應過來的二力眨眨眼：“那還用說，人口數量、穿著、生活習慣、還有他們的家唄，這些最好判斷了。”
“這就是了。”已經確定自己想法的吉姆隨後一臉無語的道：“可你覺得他們不穿獸皮還能穿什麼？”
“穿衣……”
順口便想說穿各種材質衣服的二力眨眨眼，終於明白了吉姆要說什麼。
“迪莫星的各類資源極度匱乏，獸皮是他們最好的選擇，而且不會浪費……”
“這裏沒有鐵礦，沒有石灰，除了到處都是的黃沙，幾乎什麼都沒有——你說，他們不住土胚房，還能住什麼？”
“極度匱乏的資源讓他們根本不敢擴張人口，這個文明從一開始就在抑製族人數量的發展。”
“至於生活習慣，這其實並不能說明什麼，因個人體質而異。你是沒見過有些惡魔文明，族人都生活在火山口，因為他們覺得沒事去岩漿裏遊兩圈可以鍛煉身體。吃生肉，是因為他們覺得做飯就是在浪費時間，可結果是人家已經是一個宇宙的核心文明——很多事情本身就不能以常理判斷。比如Ａ宇宙的生命天生體質強，你能怎麼辦？”
二力下意識就想到了紮克在岩漿裏遊泳的畫麵，神情頓時變得微妙：“總之，你就是覺得這個文明沒那麼好忽悠了唄？”
吉姆這才閉嘴點點頭。
“那豈不是鑫哥的辦法已經不能用了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其實也不是不能用。”吉姆琢磨了一陣後再度道：“不過肯定不如之前想的那麼簡單就是了，他們明顯沒郝鑫想象的那麼好蒙。說白了，之前打算演神的郝鑫本來隻用露個臉，但現在演戲就要演全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