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裏,女孩兒聽了老頭的話,沒有去找老太太,兩人就在那晚成了夫妻,第二天早上,女孩兒羞澀的看著老頭子,一麵梳理著自己如墨一樣的長發。老頭子帶著溺的微笑看著女孩,他感覺這樣一張臉,他會看一世都看不足。”
“突然間家裏的管家衝進來,急忙對老頭子說,老太太死了,就在別墅外麵的河裏漂著,有人路過看見打撈上來了。老頭子突然懵了,他坐到床邊上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他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鞋子都顧不得穿,便衝出了屋子,到了河邊上,老太太渾身是水的躺在地上,布滿皺紋的臉上泛著白,臉上全是水,不知道是淚還是河水。那一刻,老頭子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止了。”
“老太太是一個溫柔敦厚的人,她平時沒有豔麗的打扮,但臉上幹淨清爽,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極美,哪怕到了這個看見,這張臉也有著歲月給的平淡而又驚心動魄的美麗,她身上穿著一件粉紫色的旗袍,麵上罩的是一件開司米織的白色圓領小長袖,靜靜的躺在岸邊的土地上,像極了一朵開到極盛的牡丹。高貴典雅,但卻冰冷沒有生氣。”
“老頭子後悔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老太太用最可怕的現實告訴了他背叛的後果,那天晚上,整個房子都籠罩著可怕的氛圍,女孩兒害怕極了,她擦掉了自己平日裏最愛的豔麗口紅,老老實實的守在老太太的靈前。”
“老頭子頹敗的坐在沙發上,他不敢看牆上老太太的相片,他知道自己有多可惡。可是他不想承認,他覺得這是老太太故意的,她明明說要讓出位子來,但是卻是如此讓出來的,讓人覺得真是非常的可惱,這樣讓出來的位置,誰也坐呢?”
“他越想越惱,他覺得是老太太故意要坑害他的,腦子一熱便對著靈柩罵了起來!”
“哇,老人渣果然是人渣中的戰鬥機啊。”郝鑫實在聽不下去了,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歎。
三人又白了他一眼,然後又沉浸到那故事中去了。林韻繼續講著:“就在老頭子對著靈柩罵得起勁的時候,牆上的鍾突然的敲響了,十二點到了。”
眾人吸了一口氣,郝鑫想,講了大半夜了,終於到鬼的部分了,真不容易啊。
“突然間那女孩尖叫起來,老頭子回頭看到她時,她 已經開始瘋狂的哭起來,她的臉開始長起了許多皺紋,頭發不停的瘋長,卻越來越白,直到最後,她坐在地上,滿臉滄桑,一身疲憊的坐在地上,手裏握著自己那頭原本如漆一樣美麗的長發,此時變得花白相間,毛燥不堪。”
“她掩麵哭泣了起來,可是老頭卻懵了,他坐在地上,他所渴望的春潮,如今也變成了一灘死水,她的臉比老太太的還要蒼老,卻沒有她那歲月靜好的如蘭氣質,此時門突然間開了,老太太渾身濕透的從門外進來,冷冷的笑著站在老頭子麵前問道:‘現在的她你還喜歡嗎?還能令你心生漣漪,目生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