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郝鑫還是看到了希望,他回頭問道:“你們這裏的人都跟你一樣想嗎?”
“我們年輕人都是這樣想的,隻是老一輩的人,都拜慣於了海神,誰都不敢得罪,甚至還有人阻止警察維穩。真是越老越蠢了。”
“那就好。”郝鑫歎了一口氣,如果有一個城市的年輕人支持,至少他還能夠有想辦法的地方。
“什麼?”前台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覺得有人阻止捉那怪獸好?”
“不,我覺得有人不覺得他是海神就好。”郝鑫覺得心裏踏實了許多,“我們上樓休息了。”
前麵不理解的看著郝鑫道:“你們確定不走嗎?”
“不走,我們來這裏有事的,目前走不了。”郝鑫說道。
三人在前台的帶領下進了房間:“你們這就你一個服務員嗎?”
“有什麼辦法,現在女孩子都不敢出來上班,外麵人心惶惶的,誰還有心思工作呢?一個酒店能有一個值班的,那就算是不錯的了。”
郝鑫笑著點頭,也確實,現在誰還會無聊的來住酒店呢,都會縮在家裏不敢出來了。
家這個東西其實很神奇的,明明知道哪怕鎖緊門窗也抵擋不住那怪獸進門,卻仍舊覺得那裏還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家是安心的地方,不是真的安全的地方。
住好之後,郝鑫幾人開了個會,劉彥君道:“看來情況比想像中要嚴重多了。”
“還好臨走的時候設下了防護,這樣子,別說三天了,半個月都解決不了。”流雲歎氣道,她現在有些後悔了,畢竟那地方是郝鑫一直惦念的地方,如果因為她的一次任性出了什麼事情,她估計這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了。
“既然出來了,就別擔心了,這麼多年你們不也沒出什麼事情嗎?”劉彥君說道。
這話也正是郝鑫想說的,這麼多年沒出什麼事情,為什麼流雲一出來,老謝他們便如此擔心。
流雲不敢看郝鑫,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告訴郝鑫,這些年是因為有她鎮守在村裏,村子來了多少人來打他們的主意都沒打成,她一走,雖然有一個防護罩在那裏,老謝他們倒底沒有這麼大的底氣跟人家叫板。
隻怕到時候打起來,是要吃虧的。
郝鑫想了想便道:“須彌山這個地方,應該也不簡單吧,不至於那麼脆弱,就算有人入侵也不會那麼容易陷落。”
流雲笑了笑,淒楚地道:“這些東西你都不記得了嗎?須彌山是你自己一手建起來的啊。你不記得須彌山了,可見得你也不記得我了。”
郝鑫尷尬笑道:“是不記得了,但你不要生氣。一切都可以重頭開始。”
流雲深深歎氣,她不想從頭開始,她與郝鑫的感覺早已經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如今再一次重新開始,他是這樣的陌生,她就算抱緊了郝鑫,懷中都是一片蒼涼,這讓她心頭痛得難受。
流雲甚至覺得自己等的那個郝鑫根本沒有回來,他還在別處流浪,雖然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可是他可能隻是有事情一時耽擱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