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君這樣說,丁鈴鈴便尷尬起來,她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心裏暗想,幸好叫劉彥君的名字的時候沒喊出聲音來,不然就囧死了。
“隻不過是一個惡夢。”她也淡笑,卻不再辯解什麼。
“惡夢好啊,這樣容易忘記。”劉彥君也淡笑,看著她臉上汗如雨下的樣子,確實是一個惡夢,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這樣可怕。
劉彥君給她倒了一杯水,丁鈴鈴一麵喝一麵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
丁鈴鈴想到他是可以瞬間移動的,所以進來她的房間也不足為奇。
“你這樣可不是君子所為。”丁鈴鈴喝完水後有些生氣的說道。
“君子?”劉彥君笑道,“我可從來不是。”
丁鈴鈴笑道:“也還算君子吧,至少沒有趁人之危。”
兩人相視一笑,劉彥君道:“被惡夢驚醒的人,要趕緊去看看世間的美好,不然的話容易被惡夢纏身。”
“哦?什麼美好?”
劉彥君伸出手來拉住她:“跟我來。”
他帶著丁鈴鈴瞬間移到山頂,此時淩晨四點多鍾,一片漆黑,外麵伸手不見五指,隻聽得蟬鳴聲不斷。
“這裏有什麼好看的?”丁鈴鈴一時不角的看著劉彥君。
劉彥君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說話。
她立刻不再說話了,跟著劉彥君的眼光望東方望去,此時那邊有了一線光明,慢慢的這一線光明逐漸擴大,一抹魚肚白翻了出來。
她癡癡的望著,從最暗的的夜晚,突然間迎接黎明第一束陽光,她整個人都沸騰了。
接著,一條如桔色的柳眉一般的太陽在東邊山頭上緩緩出現,像是突然跳出來的一樣。
她激動得不由自主的拉緊了劉彥君的手。
就那兩三下,太陽便完全出來了,丁鈴鈴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捂著嘴哭了起來。原來看日出給人帶來的是無盡的希望,是偉大的生存意義。
“你在想什麼?”劉彥君看著激動不已的丁鈴鈴突然間問道。
“我在想為什麼你這麼好。”丁鈴鈴激動的抱緊了劉彥君。
“沒有為什麼,隻是以後你便是我的搭檔了,不希望你帶著情緒去工作,昨天這樣的狀態,如果遇到的是更加強大的對手,我們兩個都要完蛋。”
劉彥君這一次是嚴肅的說的,他緊鎖著眉頭看著丁鈴鈴。
“是嗎?”丁鈴鈴仿佛有些失落,但瞬間就好了。
她看著劉彥君說道:“你為什麼要挑我做搭檔,這裏麵厲害的人多得很。”
“當然是因為你潛力比他們足。”劉彥君說得一本正經,不像是假話。
丁鈴鈴點了點頭說道:“但願你不是因為同情。”
劉彥君笑道:“你我是一樣的生物,同情是致命的打擊,我怎麼可能會對你做這樣的事情?”
丁鈴鈴這才轉頭看向劉彥君,這峰頂山巒間,他身形似乎無比高大魁梧,他也是這樣的人,可以接受任何的打擊,卻接受不了同情這種東西。
她欣慰的點了點頭,這是第一次有人與她有同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