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沾的什麼?”
食指拂過她的臉頰,於喬心漏跳了一拍,但很快他的手就移開了,然後那股鋪麵的炙熱感也旋即消失。
方長卿似乎對剛才從她臉上拿下來的東西很感興趣,並沒有注意到於喬微微泛紅的臉。
她掩飾般的咳嗽了一聲,無意的瞟了眼他手上像是粉末狀的東西,忽而變了臉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直接拽到自己麵前。
“怎麼了?”方長卿沉聲道。
於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粉末上,並沒有聽見他說話。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小心翼翼的將這白色粉末弄到手帕上包好,然後起身就往裏走。
她直接去了禪房,然後將手帕打開,和之前從井水中提取出的白色粉末進行比對,果真一模一樣!
“這就是造成瘟疫的原因嗎?”
方長卿突然從背後發聲,嚇了於喬一跳。
“你怎麼還沒走?”於喬放下手帕,皺了皺眉道,“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萬一被傳染了怎麼辦?”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於喬無奈開口:“是,這些粉末我是在井水裏發現的,和我臉上現在的粉末幾乎是一樣的,隻是更細碎一些。”
“這粉末哪裏來的?”
方長卿的問話讓於喬一時語塞。
她摸了摸臉。
她一時半刻還真想不到粉末是哪兒來的,但她最近並沒有離開過寺廟,不出意外的話,這粉末一定和現在在寺廟裏的人脫不了幹係。
那到底是誰呢……
於喬原本頭就昏沉沉的,現在一動腦子更是覺得生生發脹,不自覺用手撐住了頭。
下一刻,她竟是被用力一拽,直接倒在了床上!
她沒想到方長卿會突然動手,下意識的伸手去拉人,一時忘了方長卿坐著輪椅,連帶著把他也給拉到了床上,還好死不死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看起來很瘦弱,但歸根結底還是個大男人,被這麼狠力一壓,於喬感覺胸口悶了一下,忍不住呼出聲!
“啊!”
她伸手想推開方長卿,可無奈雙手皆被他牢牢的壓在了身下,怎麼抽都抽不出來。
方長卿手撐著床想要起身,剛一動,於喬就急不可耐的伸手去推他,結果不偏不倚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瞬間,兩人都僵住了。
於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話音未落,就感覺到小腹被用力一抵。
方長卿那張始終雲淡風輕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窘迫。
氣氛死一般的沉寂。
於喬自持一貫冷靜,遇到什麼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可偏偏男女之事是她的死穴。
她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方長卿,張了張口說沒發出一個音節來。
方長卿的呼吸漸漸濃重起來。
他和於喬兩相對視,許久啞著嗓子開口:“你就打算一直保持這樣嗎?”
於喬愣了一下,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才想起自己的手還一直按在他的胸口沒有鬆開。
她唰的放開手:“對不起!”
她羞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臉頰紅通通的,倒顯出幾分嬌羞來。
方長卿眸色一暗,忽的按住她的胳膊,將之壓在頭頂,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衣服滑下,觸到她溫暖細膩的皮膚,手微微顫了一下,然後沿著身體柔軟的線條,一路到脖頸、鎖骨、胸口……
於喬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我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了。”
方長卿的語氣裏也染上了幾分情欲,沉沉黑眸中倒映出她的影子。
他自認不是個縱欲之人,以往和於喬在一起時,也相當克製,就連洞房花燭夜那一日,都隻做了一次。
但今日,他卻感覺小腹在熊熊燃燒一般,一直蔓延到胸口處,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他伸手解開她衣服的扣子,最後到隻剩下一件內衣。
微涼的風透過窗戶吹在了於喬的身上,讓她糊裏糊塗的腦袋漸漸清醒過來。
她一低頭就看見方長卿正在解她內衣的帶子,頓時臉漲得通紅,使勁的扭了一下胳膊:“你放開我!”
方長卿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雙手竟是有如鐵般堅硬的力道,將她整個人牢牢禁錮在方寸之間,動彈不得。
方長卿狹長的眸子一眯:“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你不能這麼做,再這樣我就要喊人來了!”
“喊人?”方長卿眸中閃過一抹譏諷,放在他這張往日清冷卻也算溫和有禮的臉上,全然不搭,於喬甚至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如何不能這麼做了?”
說完修長的手指一拽,褪下了她的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