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軒把腦袋探進去,人還未鑽入,脖子上忽然纏上一根鞭子一樣的東西,一緊,他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姐姐,接下來怎麼做?”孫婧雪用力控製著高軒,魏康盛撕下一塊布用力塞在他的嘴裏。
於喬把目光落在了那些箱子上麵:“你們先把他帶出去,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我來找證據。”
“好。”
這些箱子上麵落滿了灰塵,看起來就像是有些年頭了,裏麵的信件太多,她一張一張翻閱著。
不知道是不是高軒在外麵不老實,隻聽孫婧雪發出一聲低喝:“別動!再動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怎麼了?”於喬趕緊把手裏的信件放下,走了出來。
“沒事兒,就是看他掙紮了一下,以為他想跑呢。”說著,孫婧雪又從高軒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死死的把他的手腳綁了起來。
此時的高軒像人俑一樣,被魏康盛和孫婧雪用布條綁的渾身都動彈不得,嘴裏還塞著一塊布條,如此窘迫之境,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倒是還蠻硬氣!
於喬仔細端詳了他一下,雖然有些蒼老了,不過真如方長卿所說,五官長相擔得起“四大美男”之一的說法。
前提是,不考慮他做過的這些齷齪事。
魏康盛摩拳擦掌,於喬被於喬狠狠一瞪,不甘的垂下了雙手。
於喬用淬了劇毒的銀針在高軒麵前晃了晃,冷聲道:“你現在落入了我們的手裏,如果不想受太大的罪,那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是的話,點頭,不是的話,搖頭。聽見沒?”
高軒沉默了一秒,點了點頭。
魏康盛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仇恨,飛起一腳踹在了高軒的後背上:“說,當年秦家到底是不是被你陷害的!”
高軒疼的躲了一下,盡管被他們狼狽的綁著,但那一雙眼睛依舊冷傲逼人,帶著幾分官場上才有的傲氣。
半晌,他點頭。
“陷害秦家的證據,有沒有在冰床下麵?”於喬念念不忘要搜集證據。
再點頭。
於喬讓魏康盛去裏麵把箱子一個一個搬出來,問裏麵有沒有陷害秦家的證據。
高軒均搖頭,一直到第十個箱子,他才點頭。
於喬往下一翻,果然翻出來他和王卿嵐往來的幾封信件,她打開粗略看了一下,怎麼一步一步陷害秦家裏麵描寫的清清楚楚。
她把這幾封信件塞進衣服裏收好,然後又隨便翻了幾封,都是跟朝廷官員之間的利益往來。
於喬越往下翻,發現高軒的神色越緊張。
她不由好奇的仔細扒拉了一下,果然,讓她找到了一封不同尋常的信件,看見它,高軒突然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於喬打開看了一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什麼呀?他怎麼那麼激動?”孫婧雪不由得好奇的湊了過去。
於喬迅速收了起來:“這是他的身家性命。萬一陷害秦家的事情不足以置他於死地,那麼最後這一封,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魏康盛恨恨的道:“這麼麻煩幹什麼?要我說,我們直接把他弄死算了,為我爹娘報仇!”
一想到這個男人害得自己失去了雙親,魏康盛就恨不得把他剁碎!
於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高軒早晚都得死,但是他畢竟是朝廷命官,就算是死,也應該死在皇上手裏,而不是我們手中,不然,他的罪孽還沒有昭告天下,我們就要為他背上幾條人命,不值得!”
說著,於喬又把臉轉向高軒,問:“你害的秦清蓮全家都被滅口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派人殺死她?”
高軒冷傲的眸子滿是震驚,不知道是不敢相信秦清蓮沒有被斬首,還是不敢相信秦清蓮已經死了。
良久,他才不可置信的把目光緩緩移向冰床之上,憤怒的目光恨不得把床上的女屍碎屍萬段!
無需多言,於喬似乎已經猜到了一切。
化掌為刀,“啪”的一下,高軒就軟綿綿的閉上了眼睛。
幾人按照規劃好的路線,從後門離開,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林府。
“二丫,剛才在密室裏,你拿的最後那個是什麼,為什麼說是高軒的全部身家?”
“那個……”
於喬摸著懷裏的信件正要開口。
“不好了,起火啦!快來救火啊!”
於喬扭頭一看,果然看見不遠處有火光衝天,將遠方的黑夜照亮如同白晝。
但是那個方向……
“著火的地方怎麼那麼像我們住的院子?”魏康盛疑惑道。
於喬眸光一寒,拔腿就朝著火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