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嬌拿著紙條也不敢拆開,仔仔細細的瞅了半天,除了外麵有一個複雜的圖案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呀。
“就這一張紙條,能行嗎?”
“大娘跋山涉水把我請回來,如果連這個都不信任的話,那這個活我可能接不了了。”說著,他把十兩銀子丟在桌子上起身就要離開,“告辭!”
徐鳳嬌急了,趕緊攔下來:“你看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我哪能懷疑天師?隻是有點不敢相信罷了。這銀子既然給天師了,還請您一定收好。我現在就把紙條給青青。”
“恩。”葉歡滿意的點點頭,“既然我已經答應大娘,事成之後才離開,那大娘可有給我安排住處?”
徐鳳嬌忙不迭的點頭:“有,當然有。不過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收拾,還請天師在這兒耐心等上一會兒。”
葉歡淡淡一笑,不再言語。
徐鳳嬌把紙條收好,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推門進去就看見一向好吃懶做的方眉居然在對著鏡子梳妝,紅紅的胭脂擦得臉頰就跟猴屁股似的。
還滿臉嬌羞的問:“娘,你覺得我畫這個妝容,好看不?”
徐鳳嬌對上她不停眨巴的眼睛,胃裏忽然有點犯酸水。
強忍了忍,指著柴房說:“趕緊把你那猴屁股擦了,然後去把柴房收拾收拾,放一張床進去,我們倆暫時委屈一下,住柴房。”
“什麼!”方眉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好端端的,我們住柴房幹什麼!我不去!”
徐鳳嬌一巴掌拍在了她腦門上:“人天師天老遠來我們家了,難不成你讓人家住柴房啊?”
“天師要住下來?”方眉眼睛一亮,立馬收起了化妝盒,“好,我現在就去收拾。”
天色漸晚,方長卿的屋子裏依然沒有一點動靜,倆人都在裏麵,徐鳳嬌也不好直接去敲門。
一直等到晚飯時間,倆人才一前一後從房間裏麵出來。
於喬現在渾身酸痛的就像車子碾過一樣,但還是強打起精神,把兒子女兒抱到餐椅上。
“娘親,你是不是累了?”小包子伸手摸上於喬那張無精打采的臉,像個小戰士一樣,把肩膀送了過去,“如果娘親累了,那我的肩膀就給娘親靠著休息會兒吧。”
“你怎麼那麼乖呢?”於喬忍不住在他的臉蛋上捏了捏,逗得小包子咯咯直笑。
於喬猜到葉歡來了就不會那麼輕易的走,所以在飯桌上看到他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
他吃飯的樣子和方長卿有的一拚,倆人都是安安靜靜的不發出一點聲音,方長卿出身鄉野,能有這般習慣實屬罕見,而葉歡則一看就知道身份沒有那麼簡單。
飯後,徐鳳嬌就讓祁青青趁著於喬一個人的時候,把那張紙條送了過去。
於喬一眼就看到上麵那個特殊的標記,跟上次葉歡送她錦囊上麵的繡花圖案一模一樣。但還是明知故問:“誰給的?”
“葉天師給的。”
祁青青始終眉目低垂,把紙條送到之後,就迅速離開。
對於她的刻意疏遠,於喬絲毫也沒有放到心上,畢竟她也隻是一個普通女人,做不到跟別人共享同一個丈夫還要每天陪著笑臉。
深夜,月朗星稀。
淡淡月光下,柴房的門悄悄被人打開,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穿過院子,來到新蓋的房子前麵,輕輕敲了兩下。
很快木門打開,露出祁青青那張嬌俏的臉,而站在她麵前的人,赫然是徐鳳嬌!
“娘。”
“時辰到了,你快點跟我走。”
徐鳳嬌二話不說,拉著祁青青就去方長卿的房間。
臨睡前,葉天師特意交代了讓她這個時辰把祁青青送到長卿的房間,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葉天師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徐鳳嬌悄無聲息的打開長卿房間的門,借著月光往裏麵看了看,隻見床上內側隻有一個隆起,她趕緊讓祁青青進去。
此時她一們心思都想讓長卿和祁青青趕緊把房圓了,爭取來年讓她抱上個大胖孫子,哪裏還管得著於喬去哪兒了?
既然都是天師安排好的,那她肯定不會出什麼意外。
做完這一切,徐鳳嬌悄悄把門關上,才回了柴房。
而於喬,正在院子後麵的山丘上,在她旁邊,是一襲紅衣的葉歡。
於喬目光冷凝,衣袖下的銀針早已經蠢蠢欲動:“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到底為何而來?從京城跋山涉水來到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想要你。不行嗎?”葉歡眉目一挑,伸手就去勾於喬的下巴。
手還未碰到她的肌膚,脖頸上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