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們在床上安頓好,月生就離開了。
於喬氣的不想回房間,更不想對著那張氣人的臉守一夜,幹脆和衣在孩子們的床上躺了下來。
好在床足夠大,多了一個她,仍舊綽綽有餘。
小孩子火力大,於喬抱著幺兒就像抱著一個小火爐一樣,暖烘烘的,很快就陷入了夢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推門聲,一陣寒風穿門而入。
她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望向門口。
清寒的月光把那道熟悉的身影拉得很長,投在地板上。
方長卿背對著月光出現在門口,像是一幅未曾修飾的畫卷一般,於喬的心頭不由得一緊。
他來幹什麼?
隻見方長卿把門關上,操縱著輪椅往這邊過來。
於喬趕緊閉上眼睛。
沒多久,於喬就感覺到方長卿在她的旁邊躺了下來,隔著厚厚的被子把他抱在懷裏。
她始終不敢睜開眼,生怕對上他的一雙眸子。
隻好強忍著心裏的疑惑,任由他這麼抱著。#@$&
沒多久,當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於喬再也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他果然已經睡著了!
什麼都沒蓋,居然還睡得香甜!
於喬氣的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盡量不驚動孩子,把身上的被子往他的身上蓋了蓋,又特意給他掖了被角,這才躺下來。
正要收回手,忽然被他一下攥在了掌心。%&(&
於喬心裏一驚,抬眼看去,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眼眸裏。
黝黑深邃的眸子此時如同一汪寒潭,深不見底,卻直勾勾的將她映在其中。
“你幹什麼?”她努力壓低了聲音怒問。
“我把娘子氣跑了,當然是過來哄妻了!”他拉著於喬的手放在心髒處,柔聲道,“剛才我一個人想了很多,覺得娘子說的都很有道理,我不該那樣指責你。以後你想要懷疑誰就去懷疑誰,我再也不說什麼了。別生氣了,好嗎?”
於喬掙了一下,不僅沒有掙開,反倒被他握的更緊。
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我心思那麼深沉的一個人,不值得你的原諒。你還是回你的房間裏去吧,我就在這裏,守著我的兩個孩子就夠了。”
“娘子心思一點都不深沉,剛才為夫說錯話了。”方長卿捧著她的手吻了一下,“娘子這是堅守原則,畢竟那是兩條人命,理應如此謹慎,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用不著你拍馬屁,早幹嘛去了?”
於喬用力抽回手,冷冷道:“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你趕緊走,我還要睡覺呢!”
“不走,我也要睡覺!”
方長卿第一次耍無賴,於喬氣的哭笑不得,偏偏又對他恨不起來。
“愛走不走!”
說著,翻身就要背過去。
卻被他一下子扣住了肩膀,用力一翻,竟是直接壓在了於喬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於喬居然忘了反抗,直到他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她才瞬間回過神來,用力的去推他。
“你幹什麼?孩子們都還在睡覺,你這樣做會驚醒她們的!”
“那你就跟我回房。”
“不回!”
“那我們就在這裏做該做的事情吧。”
說著,他的手就要去解於喬的衣服。
於喬嚇得花容失色:“住手!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於喬氣鼓鼓的走在前麵離開了孩子們的房間。
聽見關門的聲音,床上的文兒忽然睜開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看著爹爹和娘親的影子消失在窗台之上,她偷偷的捂著嘴笑了笑。
看來,爹爹說的沒錯,很快,她就要有更小的弟弟抱嘍!
除夕夜過後,就是大年初一了。
新的一年,新的氣象。
祁青青一大早起床包好了餃子,煮了一大鍋,月生帶著孩子們練武回來,看見熱騰騰的餃子,頓時高興地手舞足蹈。
於喬推著方長卿過來,看到這副場景,不由得也彎了彎唇角。
反倒是祁青青,看見她,表現的格外不自在。
最後實在憋不住了,低著頭來到於喬的麵前,就像做錯事了的孩子一樣,小聲道:“對不起姐姐,昨天晚上我不該那麼衝動的。如果說什麼傷了您的話,您盡管打我罵我都行,但是千萬別趕我走。”
於喬雲淡風輕的道:“你是去是留我不做任何決定,但是你記住,如果想要在我的醫館裏麵待下去,那就嚴格遵守我生命至上的原則。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活受罪一輩子!”
祁青青的肩膀狠狠一抖,顫聲道:“是,青青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