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
於喬頓時咋舌,這個離妃娘娘,也太大方了吧!
然而震撼的還在後頭呢。
離妃娘娘拍了拍於喬的手:“若你能在三個月內,讓我可以外表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我可以再許你兩千兩。”
這樣總共就是三千兩了。
於喬仿佛看見銀子唰唰的朝著她砸來。
她咕咚咽了口口水,但殘存的理智還在:“民女會盡力而為。”
離妃點點頭,看於喬的眼裏多了幾絲暖意。
這個女子,年紀輕輕的,倒是不托大,做事也穩妥,看來這次葉歡真是找對人了。
清荷做事利索,很快就去取了銀票來,交給了於喬。
於喬看著上麵的數額,小心折疊好放進懷中。
雖然現在醫館在賺錢了,但家中有那麼多張口,還有兩個在上學的孩子,買藥材也要錢,這一千兩對於她來說太重要了。
於喬起身謝恩:“謝娘娘恩典。”
“不必客氣。”
離妃微微抬手,在她起身時,視線順勢下移,卻在看見她腰間之物時,麵色驟的一變!
“這個……”
於喬看著她麵容忽然變得蒼白如雪,詫異的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見自己腰間佩戴的那把短劍。
那是方長卿給她的短劍。
她下意識的握緊:“這劍有什麼問題嗎?”
離妃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深呼吸了好一會,麵色才比剛才稍微好看了一些:“沒什麼,隻是這短劍看著獨特,不知是從哪兒來的?”
“是……一位故人給的。”
於喬不知為何,下意識的隱瞞了。
離妃淡淡嗯了一聲,眼睛卻還是黏在這把短劍上:“不知可否給本宮看看?”
從於喬剛才看病開始,她便沒有在自稱本宮了,想來是對她醫者身份的尊重,現在卻又用上了,語氣中就帶了幾分脅迫的意味。
於喬卸下短劍,雙手遞給她。
離妃接過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於喬的錯覺,她的手似乎有些抖。
她的手指拂過短劍。
這短劍其實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若真說特別,也就隻有手柄上,鑲嵌著一枚紅寶石。
於喬之前就打聽過了,在這個時代,紅寶石雖然稀奇,但也不是絕無僅有,富貴點的人家還是能買得起的,這才打消了之前於喬想把這枚紅寶石扣下來買的想法。
離妃看著這柄短劍,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卻又很快浮現出哀慟。
好一會,她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都沒有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劍上的紅寶石。
要不是麵前這位是娘娘,於喬都要懷疑她動了這個紅寶石的主意。
過了好一會,離妃似乎才回過神來,看著於喬的眼裏,多了幾分探究和深意:“給你這柄劍的人,現在何處?”
“民女與他,隻是萍水相逢,救了他一命,他身上沒有錢財,便將這劍送與我作為謝禮。”於喬睜眼說瞎話。
葉歡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緊緊盯著於喬。
他就是個狐狸似的人物,這點謊話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不過他倒是什麼也沒說,站在一邊看著於喬演戲。
離妃倒是信了。
她眸中閃過一抹失望,但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將短劍交還給了於喬:“這劍不錯,好好收著吧。”
於喬接過。
她等著離妃接下去的話,可離妃卻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靠在軟墊上,捏了捏眉心:“本宮有些乏了,你們先回去吧。”
“在下告辭。”
葉歡開口,於喬盡管滿腹疑問,也隻能順了一句:“民女告辭。”
“清荷,送一下。”
“不必了,清荷姑娘留步。”葉歡開口,然後帶著於喬走出去。
清荷還是跟在身後,待他們出了門才轉身。
馬車還停在門口,於喬跟著葉歡上了馬車,才把心中疑問都問出來:“你和離妃娘娘很熟?”
“我是個算命的,隻要有人想知道自己的命數,自然都和我相熟。”葉歡說的模棱兩可。
於喬翻了個白眼:“我看這位離妃娘娘性子清冷的很,就算是知道自己得了肺癆,也沒有表現出多麼驚訝的樣子。”她頓了頓,“不過她倒是很在意自己的地位,才短短時間就急著要回去,連病都不顧了,看來和皇上感情很好啊!”
話一出口,卻聽到葉歡嗤了一聲。
於喬轉頭看向他,沒好氣道:“我說錯了嗎?”
“若是你知道離妃平日對皇上的態度,大概就不會這麼說了。”葉歡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扇子,悠哉的扇著風,“你可知在宮中,皇上幾個月都進不去離妃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