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用了早餐,他們繼續趕路。
池玉對離妃娘娘一直都在熱臉貼冷屁股,偏偏又被於喬一頓玩弄,接下來似乎收斂了許多,一路上,基本上沒出什麼幺蛾子。
隻是看向於喬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一樣,怨恨中帶著仇視。
就連向來清冷寡言的清荷都看不過去了,私下裏悄悄問道:“你是不是又對她做了什麼?”
於喬挑眉:“人家好歹也是堂堂池家的大小姐,我一個賤民能對她做什麼?不被她欺負排擠就要謝天謝地了。”
清荷的臉上忍不住破開一道冰:“看來你還真對她做了什麼。”頓了頓,又說,“怕是也隻有能在你那裏受到挫敗了。放眼整個京城,敢這麼對她的人,還真沒幾個。”
於喬滿臉的漫不經心:“山外青山樓外樓,她這樣大小姐脾氣,也就隻有在家的時候能被這麼罩著,萬一家裏有個三長兩短的,免不了被人落井下石,自取其辱。”
清荷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朝堂局勢瞬息萬變,很多事情,都說不準,不過,池家根深蒂固,想來這也是她無所顧忌的根源吧。”
於喬苦笑:“所以,我已經盡量不去招惹她了。奈何,她卻不肯放過我。”
尤其是那夜之後,池玉對她的厭惡就清楚明了的寫在了臉上。
時不時找一下她的麻煩。
不過好在每次方長卿都能把她懟的臉麵全無的離開,若不是骨子裏殘存的驕傲作祟,怕她早就忍不住當著他們的麵哭了出來。
看著她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於喬總會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感!
放下車簾,一回頭,就撞進一雙含笑的眼睛。
“怎麼樣,過癮不?”方長卿邀功似的看向於喬。
“夫君,你太棒了!”
於喬捧著他英俊的臉,就是一個香吻:“繼續加油!”
親完,不等方長卿扣住她的腦袋,就迅速逃開。
笑嘻嘻的坐的離他遠遠的:“夫君這樣,難道就不怕得罪他們整個池家嗎?”
“怕。”方長卿笑容晏晏,“但不是還有娘子你嗎?”
“我又不是萬能的。”於喬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本以為他不會再接下去了。
但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差點讓於喬嘴裏的茶水噴出來。
“對,我娘子是無所不能的。”
說著,伸手拉住她的手。
兩人獨處的空間本就填滿了曖昧因子,如今僅僅是拉個手,於喬都覺得身體的溫度陡然升了上來。
臉頰不由自主的燒了起來。
方長卿的那張俊臉在她的麵前緩緩放大,距離近的幾乎能感受到他唇瓣帶來的溫熱。
眼看著就要貼了上來。
“二丫姑娘!”
車簾忽然被人掀起,清荷那張清冷的麵容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
清荷也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她們竟然會在馬車裏做這麼恩愛的舉動。
臉頰頓時一紅,趕緊放下了車簾。
於喬一下子推開方長卿,拍了拍羞紅的臉頰,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才掀開車簾。
“清荷姑娘,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清荷臉上的熱度還未散去:“沒事兒,你們先忙。”
於喬的臉頰更燙,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城牆,問道:“前麵可是宋城?”
“是的。”
聽到肯定的回答,於喬趕緊跳下車子:“如此,那我便的去跟娘娘告別了。”
離妃娘娘的轎子裏,聽完於喬告別的話,離妃不緊不慢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你跟你夫君不去京城了?”
“是的。我跟我夫君此去京城本就是拜訪一位老友,不過剛好這位朋友也動身從京城方向朝我們這邊過來,已經於昨日到達宋城,所以,我跟我夫君就要在此跟娘娘告別了。”
離妃掀開車簾,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對清荷說:“剛好,天色已晚,幹脆我們也在宋城歇歇腳吧。明日,也要去拜訪一位老朋友。”
“真的嗎?”於喬沒往深處想,“沒想到,娘娘居然也有朋友在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