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宮裏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本以為離妃能在宮裏盛寵不衰這麼多年,肯定很難接觸的到,沒想到,竟是如此好騙!
祁青青閉上眼睛,任由仆人把她抬到一個房間裏,喊來大夫為她醫治。
隻要能接近離妃娘娘,她就有得是機會下手。
一想到離妃娘娘會死在自己的毒下,而容玥也信守承諾的把她留在身邊,到那時候,她的身後有了容玥這棵大樹庇護,她一定要把二丫碎屍萬段!
而此時,離妃的房間裏,清荷小心翼翼的扶著離妃在床榻上躺了下來。
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娘娘,現在外麵這麼亂,您又剛剛受過重傷,為何還要如此好心收留一個一無所知的受傷姑娘,難道就不怕她心懷不軌嗎?”
清荷拿來毯子,輕輕的搭在離妃的身上。
自己雖然是離妃身邊伺候了多年的丫鬟,早已是她的心腹,但很多時候,她卻十分捉摸不透自家娘娘的想法。
就比如剛剛救回來的那個姑娘。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姑娘看起來很無害,可她的心裏卻十分的不踏實。
看是看離妃娘娘,她似乎壓根就沒有這方麵的擔心。
“怕什麼?”離妃娘娘漫不經心的道,“我這裏雖說比不上皇宮那般戒備森嚴,但若真出了事兒,怕她也是有去無回了。總歸是個姑娘,還不至於和上次一樣,再暗中刺我一劍吧?”
隻不過那劍上有毒,若不是及時找到大夫救治,恐怕現在……
清荷搖搖頭,不敢讓自己再回想下去:“不管怎麼說,我們不能再掉以輕心了。上次讓您受了那麼重的傷,到現在體內的毒素仍未清理幹淨,奴婢實在是怕了。”#@$&
離妃看著她,噗嗤一下就笑了,本就蒼白毫無血色的麵容竟是被這一笑增添了不少色彩:“皇宮之中那般凶險,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也從未見你露出過如此表情,怎地到了洛陽這般自由祥和之地,你卻如同豺狼虎豹一般,這麼警惕?”
清荷無奈的笑了:“娘娘有所不知,在皇宮之中,見慣了人心險惡,所以我們都早有防備,再不濟也有皇上護著,總歸是有驚無險,可是現在天高皇帝遠,一旦有什麼危險,我們就真的隻能自求多福了。上次若不是娘娘福澤深厚,恐怕早已經……”
“你呀……”
離妃柔聲說著,正要勸慰幾句,忽聽門外一道傳喚:“回稟娘娘,宋大夫求見。”
“哦?”離妃看向清荷,“看來是那女人的病況已經有所診斷了。快讓他進來吧。”%&(&
清荷前去開門,宋大夫跟在清荷身後,來到離妃的塌前。
“娘娘~”
他正要行禮,離妃娘娘虛弱的抬了抬手臂:“好了,快平身吧。怎麼樣?那姑娘的受的是什麼傷,可還有救?”
宋大夫邊站直身體,邊認真回稟道:“回娘娘的話,那姑娘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她身上受的是……”
大夫頓了頓,偷偷瞟了一眼離妃娘娘的臉色,才小心翼翼的說:“是劍傷。”
“劍傷?”
清荷吃了一驚,隨即,心底的疑雲更重:“她年紀輕輕,看起來又是一個毫無武功功底的弱女子,如何會受劍傷?”
更何況,上次娘娘受的也是劍傷,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還是說,是她想多了。
“這個老奴不知,那姑娘還在昏迷之中,老奴也無法過多詢問,所以也……”
清荷看了一眼離妃,她的臉色一如往常一般,始終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把目光再次轉向宋大夫:“剛才您說她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既然如此,那幹脆現在就讓人把她送出去吧。我們娘娘宅心仁厚,能救她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其他的,就看這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宋大夫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心底的顧慮,“那姑娘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不過若不管不顧,恐怕也難活下去。如果真的讓她在外麵自生自滅……那恕老奴問一句不該問的話。”
“恩?”離妃娘娘總算來了些興趣,“什麼話?”
宋大夫一拱手:“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救她?”
他是大夫,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在他的心裏,沒有什麼比人命更重要的事情。
他救人不在乎對方是什麼身份,都隻希望經過他手的患者能夠健康痊愈。
可是想到剛才那個姑娘,他就忍不住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