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妃這麼做,不是明擺著想用祁青青逼他現身嗎?
“王爺,這下不僅任務失敗了,就連人都暴露了。我們要不要……”
侍衛眼神一狠,以手為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容玥煩躁的瞥了他一眼:“你以為離妃的人都是吃素的嗎?她既然敢讓人把祁青青吊在城牆上,就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一旦我們派人去殺人滅口,不僅在她那邊又留下一個把柄,恐怕所有人都有去無回。”
這些年,他跟離妃明裏暗裏交手過的次數也不少,這個女人的手段,著實讓他開了不少的眼界。
她看似與世無爭,不染是與非,但實則防備心極重,反擊的手段也足夠很。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女人,孑然一身在皇宮之中盛寵不衰這麼多年。
侍衛腦袋一垂,“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一直被離妃的人吊著嗎?”
這個祁青青殺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
“當然不能就這樣被她一直耗著。這個女人,必須死!否則,隻要有她活一天,本王的把柄就在離妃的手裏攥一天。”
這種被人時刻攥在手裏的感覺很不爽!
容玥深吸了一口氣,麵色越發的深沉了起來:“派人緊盯著城牆那邊的動靜,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彙報過來。這件事情,容本王再好好計劃一下。”
怎樣才能在不驚動的離妃的人的情況下,還能讓祁青青永遠的閉上嘴巴!
“是!卑職這就去辦!”#@$&
侍衛退了出去。
容玥滿目沉思,拇指和中指無意識的來回搓著。
忽然,他眼中一亮,起身就朝外走去。
祁青青被人抓住,掉在城牆上這件事情,整個洛陽城人盡皆知。
不明真相的,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抓住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要這樣被吊著懲罰;而對於知道真相的,一下子就明白了,祁青青身份敗露,被離妃這麼懲罰,無非是想要引出她身後的那個王爺。%&(&
三天了,那人卻始終一點動靜都沒有。
“男人的心都真狠!”於喬一邊感歎,一邊對著方長卿故意道,“她在洛陽城無依無靠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認識的兩個男人都無動於衷,想起來,還真是慘!”
正在看書的方長卿微微抬了抬眼皮:“心術不正的女人,被人當棋子利用是遲早的事情,隻是我怎麼都想不到,她會跟容玥扯在一起。”
剛開始聽二丫猜測她們倆的關係時,他有點不願相信。
容玥這個人他多少還是了解的,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長久不變的皇宮生活隻會讓他的性子越發無情狠毒,祁青青那樣的出身,他無論如何都是看不上的。
但是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真的糾纏在了一起。
於喬歪著頭看了他一眼:“難道你就不去想辦法救救她嗎?再怎麼說,你們也是老鄉,她還是跟著你才來洛陽的。如今落難,你確定要袖手旁觀嗎?”
“我怎麼救?”方長卿的目光隨著閱讀的順序一點一點往左移動著,“她是跟著我們來的洛陽不假,但是自從那一紙休書給她之後,我們和她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她現在是死是活,與我們何幹?”
“嘖嘖~”於喬搖搖頭,“男人呐,心都真狠!祁青青身份再怎麼卑微,好歹也是為了容玥做事才被吊在城牆上的。三天了,你說,他真的一點都不著急嗎?”
方長卿輕抿一口茶:“祁青青的身份暴露了,容玥現在巴不得離妃把祁青青殺了。若說著急,他恐怕也是急著想辦法怎麼才能把祁青青給滅口了。”
於喬認真擺弄著手裏的儀器,忽然俏皮道:“那你來猜猜,容玥會選在什麼時候動手?這都過去三天了,離妃還時不時讓人給祁青青喂食,恐怕也早就等著急了吧?”
方長卿這才放下手裏的書籍,開口道:“今晚。”
於喬正想問一句為什麼,就聽他解釋道:“容玥此次來洛陽,雖然是打著替皇上視察民情的旗號,但實則是為了暗中招兵買馬,順便收買一下人心。而他所招兵馬中,有一人的哥哥於今夜守城當值,隻要他稍加誘惑,今夜就是他安排動手的最好時機。”
於喬震驚的停下了手裏的工作:“這你都知道?”
容玥那麼隱秘的事情他都知道,就連他招的兵馬身份背景他也知道,那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方長卿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笑道:“如果為夫猜對了,是不是會有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