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喬揉著腰,麵前擠出一抹比哭都難看的笑容。
“腰疼。”
方長卿扶著她在床上坐下,靠在軟墊上,麵上的痛楚才稍稍減輕。
方長卿皺著眉頭:“什麼時候扭傷的腰?在乾州?”
於喬點點頭:“看病的太多了,腰整天都是彎著的。不過你放心,沒什麼大問題,我休息幾日就好了。”
她看方長卿麵色不悅,知他是不高興了,討好的拉了拉他的手:“我已經貼了自製的藥膏了,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方長卿看於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的氣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無奈的揉了揉於喬的頭發,將她攬在懷裏:“我不是生氣,我隻是心疼。”
心疼她這麼努力,心疼她永遠都是先考慮別人。
於喬窩在他懷裏,隻覺得無比溫暖。
上一世她習慣了一個人單打獨鬥,受傷也是在所難免。
她本就不是個嬌弱的性子,這點腰疼對她來說不是不能忍受,要是擱在現代軍隊裏,她可能連哼都不會哼一聲,可是在這裏,在他身邊,她就莫名其妙的想示弱。
大概是因為,她知道有人可以依靠了吧。
於喬笑眯眯的想,這樣也不錯。
方長卿卻感覺她半晌沒動,以為是還在難受,便又出聲道:“其實我理解你的想法,也不是想阻攔你,畢竟你是為了百姓好,可你也要顧著自己的身子。你是做娘親的人了,還有兩個孩子,就算不為了我考慮,也要為了他們。”
“誰說我不為你考慮了!”於喬感覺自己受到了誤解,氣呼呼的坐直身子,一雙眼明亮的看著他,“我若不是想你,何苦那麼拚命,就是想早些回來看看你……”
話還未說完,身子便被重重壓在床上,腿被他一帶夾上他精瘦的腰間,身子被疊起,然後重重落下。
方長卿磁性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既是那麼想我,就做點想我的事情吧……”
於喬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被折騰了一夜。
第二天於喬腿軟腳軟的下床,方長卿倒是一大早就出門了,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謹言來伺候她洗漱,於喬看見床上的汙穢,一張俏臉羞的通紅,倒是謹言麵不改色,幫她拿出去讓婆子給洗了,然後換了新的床單,又命人準備了食物,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
於喬坐下來邊吃邊看著謹言忙碌。
其實這宅子裏也不止謹言一個下人,畢竟這五進五出的大宅子,要是隻有謹言一個人會忙死。
隻是謹言負責貼身伺候她,有的時候還幫著照顧文兒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