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盛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撈了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什麼重要的事兒,還得背著徐鳳嬌和方眉才能說?”
“我問你,當時徐鳳嬌讓你來京城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為什麼你看到長卿的腿能站起來之後,竟也是一點都不驚訝?”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魏康盛眼神躲閃了一下,趕緊仰頭喝茶來掩飾,沒想到茶水入喉,燙的他一聲慘叫,但還是極力忍了忍,解釋道:“你醫術那麼高超,在京城又盛名累累,治好你夫君的腿,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於喬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這件事情很重要。現在我們在京城,雖然看起來風光無限,但是背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呢,情形一點也不亞於我們第一次來京城時的凶險。你如果不想說,那我們就隻能在明處,任由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把我們往絕路上逼。”
“不會吧?”
魏康盛狠狠地怔住了:“可是讓我們來京城的那個人,我們也都沒有見過呀。”
於喬繼續逼問:“那你是怎麼被她倆說服的?又能這麼準確無誤的找上我們?別跟我說,你都是猜的。”
“我又不是半仙,怎麼可能會猜的那麼準?”
魏康盛顯得十分為難,“隻不過這件事情真的不能說出來,信上說了,事情一旦透露出去,絕對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所以,這一路上我們都在默默的守著這個秘密,你也就別再問了吧?”
方長卿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信?什麼信?”
魏康盛雙眼一瞠,想去捂嘴,已經太遲了。
見他遲遲不肯說出來,於喬也不催,隻是歎了口氣,淡淡的開口道:“你不想說也沒事兒,反正京城現在的情形這麼凶險,若是真出了事兒,我們誰也逃不掉。不過,你可還能再聯係上對方?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去求救一下呢?”
魏康盛眼睛咕嚕嚕轉了一下,依然一言不發。#@$&
她的話音落地,方長卿就笑了:“他們剛到京城就出事兒,難道不是對方想要他們的命嗎?都這個時候了,還去找對方求救?會不會信都沒有送到門口,就被暗害了?”
於喬一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你看我這腦子,居然把這個給忘了。不過也是挺奇怪,他們在村子裏呆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把她們弄到京城滅口啊?”
她把目光轉向早已經遍體生寒的魏康盛:“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呀?為什麼會這麼對待你們?”
魏康盛被他們倆的“雙簧”嚇得舌頭直打結,差點擼不直:“我、我們什麼也沒做啊,一直在村子裏老老實實的,怎麼可能會得罪人?”
“那就奇了怪了。”於喬拍了拍魏康盛的肩膀,安慰道,“最近一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出門的好,免得走在大街上被人忽然抹了脖子,就算我想要給你報仇,都不知道該找誰。”%&(&
恰好一陣夜風拂過,魏康盛抹了一下涼颼颼的脖子,竟是摸到了一手的汗。
他趕緊反手揪住於喬的衣袖,神色緊繃的道:“我,我什麼都給你們說,求你們一定救救我!”
於喬微不可見的彎了彎唇角:“你先說說看。”
“好!”
魏康盛用衣袖胡亂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緊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給於喬聽。
其實那封信哪兒來的,他也不知道。
徐鳳嬌不認字,就拿著信讓他給念,他才知道,原來二丫和方長卿在洛陽已經混得那麼好了?
就連徐鳳嬌也是滿臉驕傲:“我就說嘛!我兒子那麼厲害,肯定能在洛陽出人頭地的!沒想到,他果然都做到了!”
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徐鳳嬌趕緊催他:“信上不是說,看了之後要立馬燒掉嗎,不能讓任何知道,否則我們所有人都得沒命!你,趕緊把地址記住,然後扔火盆裏給燒了吧!”
他也不敢耽誤,趕緊把信扔進了火盆裏。
“信上讓你們去找方長卿享清福,你們怎麼打算的?”
“那還用說?當然要去了!還是青青這個孩子好,不忘本,發達了還能想起來我們,著實不容易!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去洛陽!”
他的心裏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這是青青寫給你的?祁青青又不認識字兒。”
徐鳳嬌被興奮衝昏了頭腦,當即就反駁道:“她不會寫字,可以找人代寫呀!”
“就算是代寫也不用這麼神秘吧?看完還要求我們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