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
那貨郎老老實實的說:“前段時間,聽上麵的人說了,睿王回京城,但是好像在洛陽的時候,有人得罪了睿王,所以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想要弄死那人。我雖然很好奇,他為什麼要對一個孩子下手,但是也不得不這麼做。”
睿王回京城了?
於喬看了一眼方長卿,從他的眼神裏,同樣看到了疑惑。
吩咐下人看好這個貨郎,於喬和方長卿並肩回了房間。
“你覺得這個貨郎的話可信嗎?”於喬總覺得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奇怪。
方長卿想了想說:“半信半疑。他說睿王回來,這是句實話,但是到底是不是睿王讓他這麼做的,還有待證實。”
於喬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不然的話,依照睿王的手段,做了事情被我們有所發覺,肯定早就殺人滅口了,怎麼可能還會留著等我們把他抓到?所以,這件事情上,我覺得一定有貓膩。”
“我讓人再去好好調查一下,看到底是誰在幕後搞鬼。”
“恩,好。”
為了文兒和幺兒的安全,於喬現在一點都馬虎不得。
醫館這兩天正在收工,於喬和方長卿第二日一大早就過去看著,月生去各大醫館詢價。
謹言接文兒回來時,方長卿和於喬還沒到家。
文兒一放學就去找幺兒了,其實幺兒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因為落水緣故著涼有點發熱,好在這段時間一直練武底子好,隻睡了一夜加上吃了娘親給的“退燒藥”,就沒事了。
隻是於喬堅持讓幺兒在休息一天,所以今日幺兒便沒有來上課。
文兒在路上讓謹言給她買了串糖葫蘆,也沒吃,拿著就往前院去。
弟弟是愛吃糖葫蘆的,隻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便不願意在人前吃了,說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像個女子一樣,吃這種東西。
可文兒有好幾次都看見娘親買了糖葫蘆來,幺兒嘴上說著嫌棄,眼睛卻都是放著光的,後來文兒借口出門,等回來就發現糖葫蘆上少了一個,他還死活不承認是自己吃的。
文兒想,幺兒生著病,一定很脆弱,吃了這個或許心情能好些。
文兒拿著糖葫蘆到了前院,正撞見方眉鬼鬼祟祟的從於喬的房間裏出來。
她探頭探腦的往四周看,在對上文兒那張驚訝的臉時嚇了一跳,順手“啪”的就將於喬的門給關上了:“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文兒眨巴著眼睛:“才來。”
她頓了頓:“你在我娘房間裏做什麼?”
方眉緊張的抖了下身子:“我來找你娘說點事。”
“可我娘出去了。”
“我這不不知道嘛,現在知道了,等你娘回來我在找她吧!”方眉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文兒小小的臉上露出不符合同齡人的沉思表情,然後抬腳走向於喬的房間……
“文兒!”
一隻手拉住她,然後硬把她扯到了旁邊。
拉住她的人是徐鳳嬌。
徐鳳嬌臉上堆著笑:“文兒,放學回來了?喲,還買了糖葫蘆啊!”
“給弟弟的。”文兒還是很怕徐鳳嬌,雖然娘跟她說過,有娘在沒有人可以欺負她,但從小到大養成的恐懼,也不是一兩天就能緩解的。
誰料徐鳳嬌竟然和顏悅色道:“不就一個糖葫蘆嘛,既然買了你就先吃著,等會我讓人再去給你弟弟買一串。”
徐鳳嬌從來沒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文兒一時愣住了。
下一刻徐鳳嬌就拉著她往房間裏走:“咱們祖孫也好久沒有說過話了,來,到我房間裏說說話!”
說完就把文兒拉進了自己的房間。
徐鳳嬌的房間其實打掃的還算幹淨,府裏的人知道這是夫人的婆婆,盡管都知道他們關係不好,也沒敢怠慢過,吃喝一應俱全,也不知道她們之前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徐鳳嬌拉著文兒在椅子上坐下,上下打量著文兒,看的文兒一陣雞皮疙瘩。
“文兒啊,我記得你今年十歲了吧。”
文兒點點頭。
“再過個幾年,也是大姑娘了,要嫁人了。”徐鳳嬌笑眯眯的說,“等你出嫁那天,奶奶一定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免得被人小瞧了去。”
文兒簡直受寵若驚。
徐鳳嬌要給她準備嫁妝?不會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徐鳳嬌顯然把文兒震驚的表情當做激動了,眸中閃過一道光:“剛才你在門口碰到你姑姑了吧,她有和你說這事嗎?上次她還告訴我,攢了點錢,打算等你及笄了,就給你做嫁妝呢!她呀,可比我對你用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