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青?
好熟悉的名字。
孫婧雪努力回憶了好久,才猛然想起來那個懷有身孕,瘋狂的想要傷害方大哥的女人。
當初保護方大哥心切,還是她親手殺死的這個瘋子。
怎麼到了她嘴裏,就變成了是二丫害死的?
孫婧雪有些心虛,慌忙搖了搖頭:“不認識,隻是聽二丫姐姐提起過。不過,二丫姐姐好像不是很喜歡她的樣子。”
“凡是對我們家長卿有好感的姑娘,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所以,你也不用把她放在心上,這個家裏有我在,就斷不會讓她欺負你。”
孫婧雪喜笑顏開:“謝謝夫人。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不是很理解。既然是夫人張羅著把二丫姐姐娶回家的,為什麼現在又對她這麼不喜歡?”
雖然說天下沒有一個婆婆對自己的兒媳婦滿意的,但是看方夫人對二丫的態度,明顯就是厭惡了。
“哎!”
徐鳳嬌痛心疾首的歎了一口氣:“隻怪我當初瞎了眼,居然覺得這個女人勤勞善良,所以就把她娶回來了。剛開始她確實也很好,什麼苦活重活都搶著幹,一句怨言都沒有。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就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會給人看病了,在家裏也懶散的什麼活都不幹了,對我們吆五喝六的。就連長卿,也越來越聽她的話。”
想了想,徐鳳嬌忽然問出了一個荒唐大膽的想法:“你說,她會不會是狐狸精變成的,對我們家長卿下了什麼迷魂藥,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孫婧雪“噗嗤”一聲被她逗笑了:“夫人這是從哪兒聽來的荒唐言?這世上哪兒有什麼狐狸精?都是那些寫書人無聊弄出來的話本子,壓根就沒有的事兒,您可別亂猜。不過,照您這麼說,二丫姐姐忽然之間變化這麼大,確實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徐鳳嬌十分堅持自己的想法:“我看呀,她就是被狐狸精附體了!”
要不然,也不可能把家裏鬧的這麼雞犬不寧。
“二丫姐姐可是土生土長的村裏人,您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兒?”
“她可不是我們村子裏的人!”
徐鳳嬌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繼續道:“二丫的爹娘是後來搬到我們村子裏的。那些年到處都是戰亂,有不少外地人沒了家,到處逃亡,來了我們村子之後,就住了下來。二丫的爹娘就是那個時候來我們村子的。隻不過他們老兩口身體不好,張羅著給兒子娶了媳婦之後,就撒手人寰了。”
孫婧雪有些吃驚:“二丫姐姐在村裏還有家人?那為什麼他們不跟著二丫姐姐一起來京城呢?”
徐鳳嬌臉上滿是嘲諷:“二丫對她嫂子都快恨死了,怎麼可能還會讓他們跟著一起來京城?”
原來是這樣。
徐鳳嬌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孫婧雪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徐鳳嬌說的那些話。
二丫性情忽然大變……
雖然她從來不相信什麼鬼怪之類的傳說,但是這件事情,確實有趣。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她遠在鄉村的哥哥肯定會知道一些吧?
把徐鳳嬌送走,孫婧雪立刻讓人回府裏去調查二丫的身世。
不管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隻要關乎方大哥的,她都絕不含糊!
天氣越來越冷,國醫館正式開業那天,不少慕名而來的人都來捧場。
不光林大人,就連曹丞相也親自送了塊匾來。
“妙手回春”四個大字特意鍍了一層金,雖說和皇上禦賜的“仁心國醫館”幾個字比起來稍有遜色,不過也足夠引得圍觀的觀眾們心生敬佩。
不愧是皇上禦賜了醫館的大夫,醫館開業的第一天,幾乎就來了大半個朝堂的人。
尤其是在葉歡、離妃這些赫赫有名的送了賀禮之後,於喬的門檻幾乎就要被踏破了。
於喬和方長卿始終站在門口,不斷地迎接著前來祝賀的人。
臉上雖然笑容依舊,不過祝賀的人越多,於喬的擔憂也就越發的明顯。
“陣仗越大,以後會不會麻煩也就越多?”
想他們當時在洛陽那會兒,一個不大的醫館就連續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如今這個可是皇上禦賜的,京城之中風雲詭譎,會不會有哪一天也被卷入風暴之中,成為他們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犧牲品?
方長卿把她耳邊的碎發別到腦後:“放心,有我在,你和醫館都不會有事兒的。”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穿著素樸卻溫文爾雅的人自人群中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