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頓了頓:“在沒有確定的證據之前,奴才不能說。”
“既是如此,我也不勉強了。”於喬對於宮闈之事,本就不感興趣,“待民女回去開個方子,讓溫月樓進宮時送入宮中,公公可按照方子服用,幾日便可有好轉。”
“如此,便多謝神醫了。”李公公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
他最近半夜確實常常做噩夢睡不好,以前還守著皇上,結果把皇上吵醒了幾次,現在也不敢再值夜了。也虧得皇上對他好,否則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這樣長久下去,就是皇上再寵愛他,這位置怕是也保不住了。
“奴才欠神醫幾份大恩,若是來日有什麼需要奴才幫忙的,神醫可盡管提出。”李公公給了一個承諾。
若是不識趣的人,隻會想一個公公的承諾有什麼要緊,但於喬卻知,以李公公現在的身份,他的承諾比很多大官還要有用。
於喬謝過李公公之後,便出了宮,坐著馬車一路回家。
經過路上,發現今日采買之人似乎比往日多了許多,路上也一直堵,便順口嘀咕了一句:“今日怎麼這麼多人?”
“快年關了,人自然就多了。”
馬夫也是個爽朗的性子,有人說話就搭腔道:“雖然咱們比不上那些做官的那麼有錢,但還是要買點好的過個年!”
於喬這才想到,確實快過年了。
前幾日還在說這事,但因為醫館開張的事情,都給忙忘了。
這還是她到京城以來,過得第一個年。#@$&
如今方長卿和孩子都在身邊,也確實該準備準備了。
於喬心裏琢磨著,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喚了謹言過來:“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吩咐下去,讓人去采買一些過年要用的東西。”
“夫人打算如何過?”謹言問道。
於喬犯了難,她還真沒在古代過過年:“你以前家中是怎麼過的?”
“奴婢小時候家裏窮,做桌菜就算過年了。”謹言想到往事,麵容柔和,“不過奴婢聽說,有錢人家還會給家裏人做這一身新衣。”%&(&
新衣麼,那倒是和現代差不多。
於喬點點頭:“既是如此,就按照這樣吧,回頭請個裁縫過來,給大家都量量做身新衣,包括你和月生都有,至於其他人,就多發點銀子,有家人的都放回去過年,沒有的就留在府中。跟我們一起過年。”
“奴婢謝過夫人!”
謹言微微屈膝,轉身去準備了。
謹言剛走,方長卿就回來了。
他瞥見謹言眸中略微閃過的喜色,走過來道:“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倒是有一件。”於喬將溫月樓的事情告訴他,“我還特意裝作不舍得的樣子,果然皇上沒起疑心,堅持要溫月樓入太醫院了。”
“你真相信溫月樓?”方長卿看著她。
於喬搖搖頭:“這溫月樓不是我大魏人,要說全然相信是不可能的,但不管他的目的為何,隻要願意幫我們收集消息就夠了,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那葉歡……”
“葉歡的目的還不明確,不過我覺得他並不是為大魏做事的。”於喬提出自己的想法,得到方長卿的讚同。
先不說葉歡是什麼身份,光是他那一身詭譎的功夫,和對於喬的態度,就讓方長卿覺得不爽。
方長卿握住於喬的手:“以後少跟他來往。”
於喬愣了一下,進而發出一抹像是偷腥的狐狸的笑容:“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你是我的娘子,和別的男人親近,我吃醋又怎麼了?”方長卿一把摟住她細軟的腰肢,“還是說,娘子能同意我和別的女子靠近?”
“你敢!”
於喬瞪他:“看我不割了你!”
“娘子好生凶猛。”方長卿笑道,說話間兩人就已經靠近床邊,正好將人給壓了下來,“那就讓娘子親自來‘割’了為夫吧……”
之後一段時間,於喬都在醫館裏坐館。
她的醫術精湛,且是聞所未聞,很多疑難雜症在她手裏都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導致每日來醫館的人都爆滿,不得已貼出告示,說每日隻接納一百名病人,不論身份,按照排隊順序來,導致每日天不亮就有人來排隊。
好不容易忙到了年關,於喬暫且關了醫館,給眾人都放了假,也發了兩倍的月例銀子,讓大家都去過個好年。
溫月樓已經去了宮中,據說在太醫院裏混的不錯,受到了重用,就是脾氣太冷清,讓宮中不少人是又愛又恨。
於喬讓溫月樓把給李公公的方子帶了過去,據說吃過藥之後,李公公也不再做噩夢了,還有離妃,於喬也送了個滋補的方子,還特意自己研製了護膚膏,從宮中反饋的效果來看很好,清荷還特意出宮了一趟,說是娘娘皮膚都細膩了,又找她來要一些。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