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侍衛的一聲叫喊已經驚動了賬內的人。
於喬心裏一驚,趕緊把腦袋縮回,起身就要往黑暗的方向跑去。
侍衛那一聲叫喊,瞬間驚動了無數的侍衛,提著燭火,舉著兵器朝她這般圍堵而來。
前後左右都有侍衛,把所有能逃跑的方向堵得水泄不通,於喬急的冷汗直冒。
情急之下,趕緊壓低身子,努力讓自己貼緊牆根,。
眼看燭光將侍衛們的身影越拉越長,越來越近。
就在於喬覺得心髒幾乎要跳出來的時候,侍衛裏忽然出來一道歡喜聲:“終於抓到你了!看你往哪兒逃?”
於喬心裏一驚,就在她以為自己將要被抓起來的時候,侍衛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
“原來你剛才看到的是一隻兔子?”
“這裏不知道為什麼會跑進來一直兔子,剛才太黑,沒看清,還以為是人,所以就喊了一下。沒想到,驚動那麼侍衛。”
“小兔崽子!下次再這麼一驚一乍的,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害得老子還以為這裏進來什麼賊人了!這可是皇後娘娘的帳篷,如果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把大家剁了都賠不起的。”
“嘿嘿,知道了。”
聽著侍衛們的聲音越來越遠,於喬的心終於咽回了肚子裏。
那聲響動似乎已經驚動了皇後,此時的帳篷裏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到底是什麼人?
居然敢壞她的事兒!
好可惜,要不然剛才就能再多聽一點了。
眼看著溫月樓的帳篷就在眼前。
“別動!”
是剛才抓到兔子的那個侍衛的聲音。
明明很陌生的音色,但她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放鬆警惕的瞬間,一雙大手從後麵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於喬心底一駭,不等她發出任何聲音,整個人都被帶著騰空而起,下一秒就消失在蒼茫夜色之中。
震驚過後,她手腕一番,銀針悄然躍於掌中。
但是男人似乎早就對她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她剛抬起手,男人就在她的後背點了兩下,兩條手臂一麻,就什麼都做不了。
離開了帳篷好遠,侍衛才放開了於喬的嘴,隻餘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扣住她的纖腰。
她扭著身體掙紮了一下,反倒換來對方更加強有力的禁錮。
“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兒?”
沒得到侍衛的答複,於喬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十分陌生的臉,就連莫名冒出來的熟悉感也在對上他那雙眼睛時,蕩然無存。
那是一雙絕對冰冷但卻毫無威脅性的眼睛。
直到飛出好遠,來到一個半山腰十分隱秘的山洞之中,男人才把掙紮不休的於喬放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
盡管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但她剛出口的聲音卻暴露了她心裏的恐慌。
這個山洞裏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聽說話的回音,就知道這個山洞深不見底,簡直就是小說裏描述的那種殺人藏屍的絕佳場所。
尤其是被男人封了穴,雙手無法自由活動的情況下,心裏的恐懼無限倍的放大。
男人似乎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打算,扶著她在山洞裏坐下,然後從懷中取出火折子,拾了把幹柴迅速點燃。
悠悠的火光亮起,將整個山洞照的通亮,雖然裏麵看起來黑乎乎的,不過卻也沒有於喬想像中的那般可怕,反而十分幹淨,像是有人故意打掃過一般,地上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詭異的是,卻在山洞的一角,堆放著幹柴。
“你到底是誰?”
於喬壓下心底的疑惑,再次開口逼問男人:“你深夜把我帶到這裏,到底想要做什麼?”
男人沒說話,良久的靜默過後,冰冷的聲音自山洞之中緩緩蔓延出來。
“為什麼來這裏?”
哪裏?
於喬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一頭霧水。
見她沒明白,男人又補充道:“春搜。”
於喬心裏一驚,難道這個男人已經洞悉她的身份了不成?
不過不可能!
她做的那麼悄密,就連眼神毒辣的皇上皇後都沒有發現,他一個小小的侍衛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裏麵肯定有詐!
於喬故作鎮定的笑了笑:“我是太醫溫月樓唯一的實習弟子,他跟著皇上來春搜,我豈有在家歇著的道理?當然要跟著師父一起。”
“不要敷衍我!”
男人忽然扔下手裏的幹柴,一步一步朝於喬走過來。
他身影高大,於喬整個人都淹沒在他的暗影之中,無形的壓力撲山倒海的壓下來。
她努力想要站起,可偏偏雙手被封住,怎麼都動不了。
眼看著他越來越近,於喬心急如焚。